一股深浓的草木香气,苦中带甜,奇异至极,像是寒冷的冬天一只猫窝进了怀里。
越斯年不得不把着温星阑的胳膊站稳,他退开一定距离,伸手欲抱走幼崽。
猫咪温暖的热意转瞬又从怀里逃走,温星阑情不自禁生出几分留恋。
他猛然回神,对自己心生恼恨,眼神酷烈看向越斯年:“雄主!您好好照顾那只虫崽吧!”
温星阑是元帅也是虫,他理解越斯年折返救援的行为,但是他也有对幼崽的私心,被对方扔下的幼崽吓成这个样子,让他忍不住生出怨恨。
“你要带温墨以去哪?”鹿群围了过来,不让温星阑离开。
越斯年不为对方眼神所动,俯身抱起越攸宁,喂了对方一点水后,突然起身劈手夺过温星阑腰间匕首,用刀尖轻点越攸宁的大拇指少商穴,红至发黑的血液瞬间流了出来。
直到血液的颜色变得鲜红后,他才满意罢手,又重新把脉,摸了摸越攸宁的额头,将孩子轻柔放在母鹿身旁。
终于退烧了,这样就无大碍了,剩下的就是给孩子吃草药压制症状,再后续调养以免落下病根。
母鹿低头轻轻舔了舔越攸宁额头,蹲坐下来围着幼崽看护。
【!!!斯年阁下在干什么?】
【他怎么敢?!他这是在伤害幼崽么?!】
【不对,你们看攸宁崽的脸色,没那么红了!】
【他怎么做到的?那可是元帅的贴身武器!他近身夺走,元帅居然毫无反应?!】
【元帅不会是个恋爱脑吧?也不要太惯着阁下了!】
温星阑下意识按向自己腰间刀鞘,心头生出火气。
“雄主,再怎么任性,也不可以伤害幼崽!”
他伸手欲夺过匕首,越斯年却突然靠近,将匕首直接插回刀鞘里。
趁雌虫来不及反应,越斯年突然用力握住对方肘关节处的麻筋,温星阑迫不得已双手松开,越斯年趁机一把夺过温墨以。
温星阑差点维持不住笑容,这个雄虫以前对幼崽漠不关心,今天这是要干什么?
他又怎么做到让自己手臂突然失去力气的?
【???我看到了什么?】
【是元帅让着阁下吧?】
【元帅不如让斯年阁下试试,带回去了也是崽崽靠自愈能力硬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