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啃不啃?”范闲指着她面色严肃,“啃是人不啃是人渣。”
九婴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先放着吧,车到山前必有祸船到桥头自然沉。”
范闲:“……你可真是乐观小天才。”
“可南海王墓不能让他去啊。”九婴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坚持道,“他都那样了,你们还要剥削压榨未成年?”
范闲觉得应该先给自己来一贴速效救心丸:“他成年了,年纪还不小,当我祖宗都富余!”
九婴都懒得和他扯这个,干脆顺着他的话说:“是是是,他是天山童老返老还童成不?所以你们不是剥削未成年改压榨退休老人了?”
范闲:……一时语塞,无法反驳。
对不住了重楼,他已经尽力了,不是友军不努力而是敌人太强大,怎么他姑失忆了还这么难搞啊!
到这个份上再说下去范闲都感觉九婴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人渣一样。
他叹了口气,沉重道:“你说得对,是我们思维狭隘了。”
九婴拍拍他的肩膀,很是欣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那这个事就交给你了,务必通知到位。”
范闲的表情逐渐惊恐:“这——”
“看好你!”九婴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满意地背着手离开了。
“我!”范闲整个石化住。
看在往日情分上,重楼应该不会动手吧?
哈、哈哈……哈?
不知道胖子上次说送他们两口棺材的事还做不做数,总感觉快派上用场了。
总之后来也不知道范闲怎么和重楼说的,他是喘着气活蹦乱跳回来了,而且重楼也点头同意了不下南海王墓,但地面上是会跟过去的。
这也很让九婴满意了。
一般来说主要的危险都是在地下,他不下去就没啥大事。
吴邪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闷乐,捂着嘴咔哧咔哧地笑,也不知道在笑个什么劲。
胖子开着吴邪的金杯载着一大车的人前往龙泉,听吴邪这个乐的啊,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怎么,你路上踩狗屎了这么开心?”
也不知道这事哪里戳他笑点了,总之他就是吭吭笑个不停。
范闲凉凉道:“我就说他这个人脑壳,多少得开个瓢。”
这看上去不纯有病吗。
有病的吴邪没有解释,保持着愉快的心情看路边风景。
胖子摇摇头,反正自己这俩兄弟有毛病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早就习惯了。
小金杯晃晃悠悠的,边上一辆jeep擦着金杯一下就超过去了。
jeep车窗里伸出一只手,示意他们靠边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