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以他人的选择要求自己。”九婴看向钩吻,很认真,“我所行之事皆为自己从无后悔,也不以自己的准则去要求别人。”
她喜欢夏花之绚烂,也得见秋叶之静美,世间美好不正在于百态多姿吗。
“你其实不必画地为牢。”九婴看向钩吻的目光柔和起来,“我不是你在看的那个人,我们之间没有谁欠谁谁该帮谁,你已经是自由的了。”
第766章 休整
钩吻在透过她看一个人,九婴看得出来。
那个人或许对钩吻来说很重要,重要到她即使只是看着九婴都会帮她。
如果九婴卑劣一些,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情一直不挑破,那么她可以利用这件事一直让钩吻沉溺其中。
她可是将亡魂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复活了的人,掌控她的弱点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即使出于畏惧,也不会有人这样直白的拨开她的伤疤。
可是九婴偏偏把这件事挑明了。
她说她自由了,不必画地为牢、困于过去。
钩吻有一瞬间不知所措。
但是迎着九婴的目光,她又迅速镇定了下来。
“这还用你说?我爱去哪去哪,需要你这么一个小蠢货指手画脚。”她看上去冷静极了,如果不是那一瞬间的慌乱,九婴就真的信了。
她笑眯了眼睛:“是,那我就先去找范闲了,还有些事情需要他搭把手。”
“去吧去吧。”钩吻胡乱挥挥手。
在九婴离开之后,钩吻看着门外的天空,沉沉地叹了口气。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重楼会栽在这个人类小丫头身上了,要是早个几千年,恐怕她也得栽。
那不是他们的月亮,但有一刻月光确实照在了她的身上。
九婴给范闲带去蔺晨先一步离开的消息,范闲完全没有不乐意,甚至还有些开心。
“你完全不知道蔺晨公子的想法有多反人类。”范闲大吐苦水,“范思辙说婚礼观礼收门票他还真赞同,两个人连章程都拿出来了。”
这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认。
九婴眼皮子跳了跳:“然后呢?”
“我把范思辙揍了一顿。”范闲露出一个疲惫的笑,“然后父亲给他加了三倍课业。”
即使已经登基这么久了,范闲在私下还是会称呼范建父亲。
九婴:……
能提出皇帝大婚观礼收费这样具有建设性的意见,看样子范思辙是真的飘了啊。
范闲登基之后范思辙确实有一点点膨胀,但是他的爱好就是搞钱,膨胀的角度也格外不同。
每每都能踩在所有人都意料之外,提出在底线之上不至于搞死他又完全不可能实现的计划。
简称、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