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
听上去有点惨,敷泥都只能敷二手的。
张起灵靠在一边墙壁处闭目养神,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对话。
黑眼镜示意九婴看他:“喏,你们张家的傻子,都快把自己放干了。”
他戳了戳地面:“喊泉里面毒气喷发过几次,原本跟我们一起进来的伙计我们都有努力的在救了,哑巴用血和泥巴也没保住他们,现在就剩我俩。”
黑眼镜又是一个灿烂的笑:“不过现在还好,筋斗云到了。”
刚刚她还是祥云,这会就变成筋斗云了。
九婴觉得自己多少有点手痒,想敲个什么脑袋。
大抵是感觉到了有杀气,黑眼镜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吴邪就算了,你一来我真的很有安全感,你看我都会开玩笑了,一点都不紧张,真的。”
九婴真挚反问:“你什么时候紧张过?”
“刚刚。”黑眼镜的声音听上去十分诚恳,“我感觉有杀气。”
九婴:……
能噎住她的人不算多,黑眼镜绝对算一个。
正常人容易被逗比呛到,逗比容易被神经病呛到。
九婴自认为自己最多就是个倒霉蛋逗比,面对神经病还差点道行。
“接下来你们有什么计划?”九婴不去看黑眼镜这个糟心玩意,把目光投在张起灵身上。
“先定个小目标,民国三年等不来一场雨,咱肯定等不了三年,可要是这儿三天内能下一场雨,咱就有生机了。”黑眼镜积极搭话。
当九婴看他的时候,他又咧开一口白牙:“姑啊,我跟着他们这么喊你啊,姑,我其实一直都挺好奇你是怎么从塔木陀出来的啊?哑巴我知道,吴邪和胖子这俩小子给他弄出来的,你怎么做到自己出来的啊?”
“死出来的。”九婴冷冰冰地拿正确答案砸他。
黑眼镜顿了一小会,哦了一声。
空间内安静了一段时间。
黑眼镜又问:“吴邪清理汪家的时候你怎么在那,还失魂症发作了?”
“死过去的。”
黑眼镜这一次连哦都没有了,直接陷入沉思。
虽然但是,乍一听这八个字特敷衍特扯,但是仔细想想居然还有那么几分道理。
他闭嘴了,九婴也觉得耳根子清净很多。
从口袋里翻出已经很瘪的烟盒,掏出一根烟做到下风口给自己点上。
黑眼镜耸了耸鼻子,有点纳闷:“以前没见你抽过烟呐。”
“我以前也不知道吴邪是你徒弟。”九婴一句话就给黑眼镜堵回去了。
他悻悻地撇嘴:“这事儿我又没瞒着,道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您是刚从哪个山顶洞跑出来啊。”
说着,他又耸起鼻子:“不过你这个烟的味道,还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