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会熟悉啊。
“你这么在这儿啊?”我有些奇怪但不多,开口问道。
“等你。”太宰先生开口回答道,接着反问,“问好路了吗?”
我点了点头。
“没问成,不过我知道她住哪。”我开口说道。
“她?”
“我妈妈。”我开口解释道,移开了视线,“当然,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太宰先生“嗯”了一声。
“跟横滨的事情没什么关系,太宰先生会很失望吗?”我忍不住反问道。
太宰先生看了我一眼。
“已经想到了。”他平淡的回答道,言外之意就是并不失望。
我点了点头,收回视线。
那间屋子该怎么走,我是无论如何都忘不了的。
我穿过小巷,来到胡同里挤挤挨挨的旧楼中,上了二楼。带着黑锈的大门,和我影响里的没什么不同。
我伸手敲了敲门,之后才开始生出胆怯、后悔、犹豫的情绪。
……算了反射弧慢就是这样的。敲都敲了,那就再补几下吧。
于是面上,我不紧不慢的、非常沉静的敲了门。
过了一会儿,一个警惕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你们是谁?”是透露着紧张的女声,和我记忆中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大概是个独居的女性,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是独居的,所以不会给陌生人开门。愿意吱声或许都是看在太宰先生长得好看的面子上。
“你好,我在找我母亲。”我开口回答道,“她原先是住这里的,请问您知道禾泽惠女士搬去哪了吗?”
门后安静了下来。
“我一直和我丈夫一起住在这,这里没有什么禾泽惠,之前没有其他房客。”门内的女人回答道,“你应该是找错地方了。”
丈夫大概率是杜撰的说法,后者则很可能是真话。倘若要用谎言将我劝退,就不会使用带有回转余地的“应该”。
我腾升出了一瞬的失望,但依然礼貌的表示感谢然后离开。
之后,我又花费了一段时间和去找其他住户确认这件事,他们都声称不知道禾泽惠这个人。
我尝试用我浅薄的印象描绘她的外貌,得到的似是而非的答案却都是错误的结果。
结论,这里并没有一个叫禾泽惠的人。
我未曾谋面的父亲对应着田村先生,或者说,某个田村先生真的是我的父亲。我却没有找到我的母亲。
经历了无功而返的一小时,我们再次回到了最初的花坛边,这里可以看见那颗硕大的黄杨树,那位大爷依然在下面纳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