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付费用的时候,我照例多加钱选了加急。要在医院等四个小时。
对黑医小姐来说四小时或许还是太长了些。但受限于生产力,万能的钱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
“就干等吗?不能做个常规的明天来取结果吗?”花户爱对此大为不解。
“如果明天再来取,和我同行的那位就会比我先知道结果了。”我没有隐瞒的打算,开口向花户爱解释道,“这还算好的,他说不定会篡改结果。总之我请你喝饮料吧。”
花户爱满头问号。
她半天没声儿。弄得我有点纳闷,忍不住抬起了头。
“我再请你吃份点心?”我接着开口道,化音刚落,就对上了她沉默又一言难尽的视线。
“你好像跳过了什么不得了的话题。”花户爱眯着眼睛吐槽道。
我会意了一会儿。
“你是说费佳吗?”我推测的问道。
“费佳又是谁?”花户爱反问道。
“……啊?”我没想到黑医小姐会反问这个,把我给整不会了。
“啊?”花户爱好像也没想到我会是这副反应,她也整不会了。
“……比起这个,你还是说点我能听懂的吧。”花户爱揉着额头说道,看上去有些心累,“头一次见个说话不拐弯抹角的人,怎么听你说话反而更累了……”
直到这会儿,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这一个多月里,我天天跟着费奥多尔走来走去。在费奥多尔面前,无论我说的话中间跳过了多少个环节他都能轻易理解,显然换个人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抱歉,是我疏忽了。”我认真的认错道,“下次讲话一定会带上前情提要的。”
“倒也不是非要讲……”花户爱移开了视线,好像有些不知如何回应。
接着,她仿佛想扫掉前面乱七八糟的失败聊天,主动转移了话题。
“结果还要等多久?”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嗯,一小时五十一分钟。”我回答道。
“这么久?!”花户爱有些震惊的,又有些抱怨。
然而我们确实只聊了九分钟天。
于是我拿了张零钱给她,让她去买瓶饮料喝。
她让我别拿她当小朋友哄,但拿钱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四个小时干等也很无聊。所以黑医小姐选择和她家秋山煲电话粥,小姑娘到一旁聊天去了。我也带上耳机挑了首纯音乐听着,然后开始整理手机相册。
虽说我本人不喜欢拍照,但风景照是风景照,我对拍摄风景还是有点兴趣的。在俄罗斯玩耍的一个多月里,我拍了好多照片,好容易腾出空了当然要整理一下。
虽然等我离开了这里,这些照片也会像留在海参崴的车一样失去。但这不妨碍我在此时此刻认真对待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