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死这种事情随时可以达成,现如今这个小孩的身体暂且由我托管。浪费可耻,浪费光阴更可耻,浪费别人的光阴不但可耻而且没品。既然如此,在我没死掉之前,那些小朋友没有的东西、那些他想要的东西,我就顺带帮他争取来吧。
摆脱镭钵街和父亲……似乎是很简单明确的愿望呢,还正好和我一拍即合。
当想通了这点后,那些痛苦与困境就真的只是客观上的存在了,有影响,但就像是关在笼子里撕咬吼叫的巨兽。站太近了可能被挠伤,离远点他除了吓唬你也就没什么本事了。
可人生这种东西就是那么富于变化,就像十六岁以前的我想象不到将来会去中国留学认识来自天南海北的室友,也意识不到我会在这个世界认识很多人、未来某天做着过去只在想象中才存在工作。
更想不到一直不怎么积极的寻找着的答案,竟然就在那本刚来到这个世界就见过的、日记本封背的夹层里。
自然,也完全没想过田村一郎竟然是被杜撰出的概念。
原来,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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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个世界遇见的一切事情都很超脱常规,这或许正是这个充满异能力的世界的特色。
连让一切故事变为真实的『书』都存在。
而夹层中的答案就是『书』的一页吧。
我被写在了故事里,所有人都相信并上演的故事里。
证明这点的同样是故事中的演员,他被赋予能看透一切真相的才能,却唯独没发现禾泽释之助和田村一郎不是同一个人。
——所有人都会对『禾泽释之助等于田村一郎』这一概念深信不疑。
乱步失效的异能力证明着这句话的权威。那么日记本夹层的纸张到底源自于哪里,就显而易见了。
让演员们盲目的演戏的导演可不是什么好导演,为了纠正某位导演的错误,我将这边不算秘密的秘密分享给了某个喜爱绷带的先生。
倘若他手中的《完全自杀手册》真的是书,那么他总能意识到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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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思路捋清,关掉投影仪,案件复盘什么的早就被我丢到了一遍。
我不觉得“我与书有关”这是对助哥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于是便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