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不远处沙发上搅合着玉芝汁的于先生静静抬眸,沉着不悦的目光看向那只侍虫。
侍虫立刻低下头,用更急促的声音催促:“说话啊!”
安德烈抽了一口气,缓和过来的同时,也明白了自己的身份,退了一步,雾绿色的眼垂向地面,手放在胸前单膝弯下,躬身对他行礼:“罪奴……向长官问好。”
——妈的,好不容易等来了,一句话让他离我又远了一点。
于先生用针尖般的小心眼儿讥讽了那只侍虫一句,但面上还得保持着帝星长官的风度:“不用拜我,我又不是皇帝。”
然后还没站起身,那位侍虫就又说话了,他悄悄的告诉安德烈:“那些长官说,帝星没有元首,是由十二个最高执政官管理……他是执政官,就相当于是皇帝,你可不要觉得他平易近虫就放肆,不然容易死的。”
嘶——可恶的碎嘴子,哪里都有他。
实在忍不住,于先生目光瞥向那只虫:“没什么事你就去忙吧。”
“是。”
碎嘴子虫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好心的给了安德烈一个眼光,告诉他——小心为上。
可能,他与那些在医院的虫一样,知道安德烈的悲惨身份,却也受过他的恩惠,不想他因为自身的问题而陷入窘境,才一而再的小心提醒着。
所以于寒倒也没记恨那虫。
只是在他离开之后,这屋内只剩下自己和安德烈时,直接放下手里的玉芝汁,主动靠近他上下打量:“你比从前,瘦了。”
安德烈没有抬眸。
许是知道他的身份后疏远了?更也许是心里有事?
“安德烈?”于寒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可怜虫虫,试图摸摸他的手,耐心十足的提示着他:“还记得我吗?我。”
“奴记得。”
安德烈一直规矩的看着地面,除了进门时看了雍容华贵的他一眼之外,再也没抬眸看过,此时更是把手直接利索的抽走,没有碰触到。
“你怎么了?”于寒声音中夹着些少年般清脆的委屈:“你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了?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在这里,马上就过来找你,你怎么样,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