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警员马上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现在无法动用信息素,是否可以证明我的安全性?”
对方表情变了变,沉默地为他让开了路。
听筒内的声音变得清晰,陆不凡语气虽淡,但其中的担忧和焦灼无法隐藏,他问清地址就挂断了电话。
回国还没来得及注射那个药剂,陆不凡不确定自己如果注射了还能不能正常驾驶车辆,可他需要信息素。
陆不凡被放行之后靠边停车,摸出一支药剂毫不犹豫地注射到腺体内。
针尖陷入腺体,剧烈的刺痛让陆不凡手腕一抖,他深呼吸了下,把“一定要匀速慢慢注射”的叮嘱抛之脑后。
陆不凡本着速战速决的理念,注射完不等腺体适应就粗鲁地把针头拔出来。
腺体因为他的不当操作而红肿起来,针眼中沥出混合着鲜血的腺体液,原本的伤口也被挣裂,他全然不在乎。
仰头靠着座椅缓过最痛的那一阵,陆不凡拿过手机回拨江棠的号码。
默认的铃声响至结束都没被接听。
陆不凡皱眉看了眼号码,又打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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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棠把谢逸思的身份证银行卡揣进口袋,总觉得还有什么是被他忽略了的。
他仔细想了想,一辆黑车的轮廓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路上遇到的那辆黑色轿车,车型虽然低调不起眼,但江家有辆一样的。
开得起那种豪车的人又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不是完全不可能,只是出现得太巧合了。
一瞬间,江棠就根据那辆车当时行驶的方向在脑海中推算出他们有可能会走的几条路线。
洒水车经过时前面有个路口,刚跳到红灯,黑车没有明显减速,行驶在直行右转两用车道,说明他们有几率不准备等红灯然后直行。
大概率是右转。
如果闯红灯的话中间车道行驶会更顺利一些。
江棠脑海中推出来的路线又排除两条。
他在谢逸思家里扫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电视柜一角摆着的一个盒子上。
谢逸思跟他说过,里面是陆不凡送他的东西。
五年里陆不凡送他的礼物不多,有几件衣服,其他的都是手表香水之类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安筝喜欢,陆不凡才会买。
因为谢逸思从来不喷香水不戴饰品。
放在电视柜上,每日都能看到,却每日都不想打开。谢逸思心思纠结,又喜欢又觉得不是给他的,久而久之就放盒子里不再拿出来了。
门被拆了,这个“家”不再安全。江棠也没时间等着门被修好,只能带走对谢逸思来说最为重要的、无法替代的东西。
他抱起那个盒子,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