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陆应淮没有任何攻击性,他浑身都在发烫,莫名其妙发起了高烧。
他不想发脾气,甚至都不想动,他只想要江棠。
陆应淮心里很清楚,是昨晚的梦魇戳破了他一直以来最害怕的事情。
s级alpha竟也有如此脆弱的时候。
陆应淮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相框,他像个变态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照片上的江棠。
唇畔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舍不得放手,舍不得让你去成长。
舍不得让你去看整个世界,想要你的眼里只有我。
s级天性就是自私的。
“宝宝……”陆应淮着迷地看着照片,薄唇轻轻贴在上面,虔诚地闭眼,“好想你……”
江棠打开门就被满屋的信息素冲得倒退一步。
他从浓郁的信息素中嗅到一股自暴自弃的味道。
总是给予江棠安抚的道格拉斯冷杉没有平日里的沉稳、清冷,而是随着主人的情绪变得无比沉闷。
越靠近主卧的地方信息素就越浓。
即便这味道无比厚重,江棠还是喜欢得要命。
上楼前江棠注意到滑梯旁边的小狗池空了一半。
“睡了吗?”江棠咕哝一句,他回来之前给陆应淮打过电话,但是没打通。
他把卧室门推开一条缝,更加汹涌的信息素味道扑面而来,冷杉根系顺着门缝钻出来,一路向外延伸。
江棠听见几句模糊的说话声,以为陆应淮在打电话。
他没吱声,从冷杉的空隙中走过去。
离得近了,江棠才发现陆应淮的手机被扔在一边。
冷杉的根系和枝叶把窗户遮得严严实实,还隐约有爬上天花板的趋势。
“宝宝……”
“哥?”
江棠应了之后发觉陆应淮不是在喊他。
他这才反应过来入门以来的不对劲在哪里。
s级的感官无比敏锐,如果陆应淮状态正常,他进门的第一秒陆应淮就该发现了。
陆应淮绝对不会不理他的。
江棠轻轻抚摸绊住自己的根系:“我来了,没事了。”
那些根系似乎能听懂他的话,很快把房间恢复原状。
没了遮挡,江棠才看清床上的状况——
毛绒小狗和他的衣服凌乱地摆放在床上,alpha蜷缩地侧卧着,把一个相框按在心口的位置。
“是易感期吗?”
可是不应该啊,陆应淮易感期不是才过去两个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