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颂刚才有些信息素外泄,江棠给他贴上了阻隔贴。
医生看了看,给开了退热贴和药:“叫醒吃点药,天亮还不退烧再输液。”
时非承千恩万谢把医生送出门,旁边的护士欲言又止,最终在医生的示意下默许两个alpha留下了。
“小颂,小颂……”时非承的衣服被体温烘得半干,怕冰到桑颂,只能隔着被子把他抱起来。
或许是酒意没有完全散去,桑颂没清醒过来,鼻尖是喜欢的味道,他不由得靠过去:“时非承。”
迷迷糊糊喊完这个名字,他眉头紧蹙,浑身剧烈地抖了一下,像是某种抽搐反应。
“疼。”
时非承给他喂下半杯温水,哄着把药吃了:“没事,退烧了就不疼了。”
桑颂蔫蔫地缩在被子里任由他抱着,粉色小卷毛随着摇头的动作晃了晃:“不会不疼,时非承,笨蛋。”
见着面了,一口一个“时少爷”,这会儿不清醒叫的却都是他的全名。
桑颂一直活力四射,睡觉都不老实,现在却乖得过分。
显得可怜。
陆应淮白他一眼,抱着江棠坐上那张陪床,后背对着时非承。
“宝宝,睡一觉。”
江棠担忧地看着他。
“alpha几天不睡都没事,你放心睡,”陆应淮知道他惦记什么,就知道怎么哄他,“睡足了明天才能有精力陪桑颂。”
江棠有些困了,被他说服,靠在他怀里睡了。
时非承抱了桑颂一整夜,淡淡的朗姆酒香充斥整个病房,桑颂没再说过梦话,睡得还算安稳。
早上桑颂满血复活,睁眼就发现自己被时非承抱着:“我靠!”
他猛地直起身,额头重重撞在时非承的下巴上,又是一声:“我靠!”
温热的掌心覆上他的额头,时非承下巴一夜之间冒出许多胡茬,嗓音哑得几乎辨认不出:“不烧了,还疼吗?”
“你滚蛋啊!”桑颂把他的手拍开,揉着自己的脑门,“我的小漂亮呢?!”
“阿淮带他去买早饭了。”半个晚上的温存让时非承想了很多,如今他仍是不敢确定桑颂的心意,但有一点苗头他都不愿意失去这个机会。
陆应淮说,如果生气就抱他,一直生气就一直抱。
显然此刻的桑颂不适用这个办法,他努力挣扎无果,一巴掌拍在时非承脑瓜上:“我让你放开我!你倒是放开啊!你不会以为我是欲擒故纵吧!”
“你昨晚喊我的名字了。”时非承说。
桑颂愣了一下,继续打他脑瓜:“不可能!”
桑颂也想清楚了,既然他不能告白,也无法接受时非承的告白,不如就冷静一下吧。
他不能总给时非承希望,又不给时非承机会。
“你放开我,我男朋友知道了会生气的!”
这句话像是清脆的巴掌扇在时非承脸上,他轻轻松开桑颂:“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