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要做到。
靠着对地形的了解与不断上升的肾上腺素,军须靡在队伍穿过森林时突然犯难,借着拐弯的惯性刺伤马匹的脖子,并且在对方撅起蹄子的瞬间以右部的都尉作为肉垫,生生与其摔倒在地。
坠马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使是游牧民族与知名将领,也有人因坠马死亡。好在这时还未引进高头大马,所以靠灵活取胜的匈奴马个头不高,加之地形限制了它挣扎的范围,所以当了人肉垫的右部都尉并未死亡,但也撞得晕晕乎乎,不知方向。
“小,小羊……”
他刚想把致他坠马的罪魁祸首教训一番,就感觉有利刃割开自己的脖子,喉管里被寒风卷着热血好似冰火两重天。
“呜……”
这事发生的过于迅速,以至于当军须靡翻身上马,掉头钻进没有几缕阳光的密林深处时,余者已被都尉的尸体拦住去处。
“这小羊羔子。”本打算在这里动手的匈奴人毫不顾忌都尉尸体,赶紧去追钻入林中的军须靡。
受伤的马比平日难骑,更别提在双手被缚的当下,想要驯着受伤的马在林中逃脱,无异于是钢丝起舞。
军须靡靠体型弥补他的劣势,用牙齿咬着缰绳来顶替双手。然而追兵也不是那吃素之人,更别提在五万金的诱惑下,他们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嗖!”
即使是有密林遮挡,羽箭还是命中逃亡的受伤马匹。
对方的箭头十分精巧,如钩子般将马匹的血肉牢牢抓住,使其不免再次惊起,差点将军须靡甩了出去。
此时的军须靡已经牙龈泛血,后脑勺也因此生疼,但还是没松开缰绳。
“好小子,真是个奇人。”追上来的匈奴人对军须靡的毅力赞不绝口,甩出套索将受伤的马匹定在原地。
军须靡见状,立刻松口滚落下马,但还是被追兵提着领子捕获。
“老实点。”
对方见军须靡还在挣扎,于是给了对方几掌:“我可不想拖着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去领赏。”
他将受伤的军须靡扛到马上,招呼着往原定的方向继续赶路。
失败的军须靡心有不甘地撑起眼皮,想再试试抢马逃走,却找不到可乘之机:“我们这是前往右部。”
赶了会儿他发现行程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