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说是贬值一半都算对方保存得当。
戴戒指的男人活似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原地仗着红脸抖动钢丝球的胡须。
比数字的男人可不理会成年人的窘境,还是在那儿咄咄逼人道:“干不干?不干我就找下家了。”
“干!我干。”戴戒指的男人牙一咬,心一横地答应下来,握手的力道几乎要把对方干碎。
“轻一点。”比数字的男人眉头一松,但很快便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二人虽是达成合作,但不会在这种地方进行交易,而是切了羊肉下酒,也算是为不愉快的口头交易庆祝一下。
听完全场的匈奴人也冒出一个大大的疑问:“糖引是啥?”
个高的匈奴人瞪着眼向同伴问道:“糖引是啥?”
年老的匈奴人无语回道:“你问我,我问谁?”
莎车国里想做生意的多如牛毛。尤其是在海量的资产,大量的人往这里涌后,即使是个话都不清的放羊娃也想着挣钱。
而且就这龙卷风口的火热现状,即使是给行商牵马,擦个小桌,也能赚得以往一月的吃饭之资。
“滚犊子的,以前来这儿也不是要这个价儿。”年老的匈奴人从眼睛滴溜的瘦小孩那儿搞清旁人疯狂议论的“糖引”是啥,以及糖引为何值得一眼显贵的富商哄抢。
不过想起洒出去的消息费与瘦小孩的不满眼神,他还是为自己被一莎车人……而且是不满十六的莎车孩子偷偷鄙视而感到破防,转头就对同伴骂道:“真是不能惯着他们,一惯就敢漫天要价。”
第492章
个高的匈奴人可不管同伴的唧唧歪歪,而是吹着陶碗上的奶皮以倒入谷物。
“西域的羊奶也变差了。”个高的匈奴人吞着被羊奶浸热的细碎谷物,给出作为饕餮者的中肯评价:“果然是一有钱了就变坏。”
他应和着低头数钱的同伙道:“无论是人还是物,保持原样都是最合适的。”
当然,没有大汉时匈奴的普通牧民吃着次一等的粗盐,上层别说绫罗绸缎,连好铁好布都难寻一块是一点不谈。
匈奴的冬天可不是开玩笑的,零下二三十度的就算是有牛粪取暖,也要考虑大雪后的干燥牛粪还剩多少,以及需要多少口水软化皮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