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亚斯对赛里斯的服饰很感兴趣。作为体现阶级身份的外置盔甲,赛里斯的服饰比罗马更细,不仅规定了衣服的材质与首饰的数量,更是在花纹、长短、内衬、颜色上大有研究。
【他们比我想得较真。】安德烈亚斯在自己的游记里如此写道:【与之相比,罗马人的排场连暴发户都算不上。】
末了,他还写到赛里斯与外族在打扮上的最大不同:【赛里斯人和罗马人都奉行父亲的绝对权威,并且比后者更爱形式主义——因为他们敬爱父母到不愿剃头、不能理须。为我提供热水的伙计称之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当然,这种形式也视人而定。除非你是官员贵族或有名望的学者,否则没人在乎你被割了头发。】安德烈亚斯眼珠一转,随即在越来越长的游记里幽默写道:【不知为赛里斯的皇帝扎头发的宫婢是否有颗强大心脏。】
因为这群希腊人的头发较短,而且也没贵族身份,所以是按大家仆婢的装束打扮。
卡塔利亚手持铜镜,端详着已焕然一新的自己:【赛里斯女仆的双手非常灵巧,可以用简单的布条扎出不同的漂亮发髻。】
婢女为其扎好头后,不忘为卡塔利亚描了眉毛画了唇,手指也用特殊的药油保养一二。
这套下来,卡塔利亚浑身散发着花朵的清香。
她以为在化好妆后便能结束,结果对方挑出一堆造型精美香囊,在她身上比划了下才选中一枚缀玉石的蓝色香囊。
卡塔利亚将其放到鼻下一闻,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这里加了风干的药草,可以防止蚊虫叮咬。”颜异向研究香囊的希腊人解释道:“在大汉,有身份的人都会佩戴香囊,这是礼节。”
“我们也算有身份的人吗?”
“你们在面圣的那刻就是有身份的人。”颜异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话头转移到刘瑞身上:“进宫前有专门的官吏教导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