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同被阿娜打得肩膀犯抽,于是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兄长。
安归亚也没有反驳阿娜的胆子,只能用口型解释阿娜发火的原因:【衣服上有沙。】
灰?
阿丽同拍拍脑袋,头上立刻簌簌落落下细小的沙粒,跟下雪似的,让她直接灰了一度。
老妇扯下女儿身上的锦缎。
阿丽同被惯性抽原地摇摆的陀螺,一手扶着雪克杯般脑袋,一面去找可以稳住身形的助力:“您的力道让我怀疑我是否是您的女儿。”
安归亚的及时一扶让阿丽同未跌坐在地。
老妇的鼻腔里冲出一股能让人打寒颤的热气。
安归亚在母亲拿来皮子洗成弹力胶的旧衣后换下身上的华美外袍。
年纪最小的弟弟见了,咬着手指羡慕道:“阿卡,我成亲时能不能借你的袍子。”
“当然。”安归亚毫不犹豫道:“兄弟间不必客气。”
阿丽同在母亲催促下把兄长带回的布料叠好。
古代的衣服可是很值钱的,保存好的甚至能去当铺还钱。
老妇数完安归亚带回的汉皇赏赐,除了一匹颜色极亮,正方不仅花纹不同,甚至有着不同触感的千层料外,还有几匹素色的亲肤好料。
“没想到那大汉的皇帝还挺细心的。”老妇将素色的料子提起来抖了两下,琢磨着将其中几匹拿去换钱:“最亮的那匹虽然是最值钱的,但在西域不好出手。”
“为啥?”老妇的小儿子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傻傻问道:“贵一点不好吗?”
“好个头啊!”老妇敲着幼子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都是我生的,怎么你的脑袋钝成这样。”
半大的小子捂着额头,姿势熟练得令人心疼。
“你又不是国主,穿着这身招摇过市是想提醒马匪这里有肥羊吗?”阿丽同用怜爱的眼神看着弟弟,说出的话令后者跳脚:“找机会吃羊脑补补。”
结果这个幸灾乐祸的女人就被母亲制裁了:“什么家底啊!还有机会吃羊脑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