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读历史的都知道刘启的皇子里过半都是一言难尽的妖魔鬼怪,所以挑个好学好武的正常人也很不容易。
“这么看来,栗卿干得确实不错。”设身处地的想想,刘瑞也宁可选择刘非为继承人。
刘荣刘德的母家都派不上用场,本人也才学有余,勇猛不足。
汉家数代都以和亲规避匈奴风险,但是这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在大汉送了十几位“公主”后已经失去了遮羞布的作用,完全就是合法打劫的委婉说法。
如果让刘德刘荣上台,八成会是宋真宗第二。因此以刘启的性格真有可能选个秦武王式的君主放手一搏。
至于馆陶长公主……
“周丘委托栗卿的人给馆陶长公主送了四千两黄金,而绛侯那边则是查到绛侯之子贩卖军需的证据。”
“军需?”刘瑞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也值得周亚夫栽了跟头?”
说句极为政治不正确的话,从古至今就没几个不贪军饷的将军,区别在于贪得多少和处理赃款的手法是否高明。
以周亚夫的地位,刘启就算烦死他了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发难,所以周阳到底卖了什么才会让周亚夫不惜犯险。
“这个就不是我能打听到的。”卫穆儿耸了耸肩,直截了当道:“你也知道贩卖军需的利益链是不能深究的。”
“往里查,中尉府,武库,少府,长安令,城门都尉,南军……”卫穆儿像报菜名一样一一数去,烦得刘瑞转移话题道:“说说周仁吧!李三只说周仁收了庶人刘安的土地金饼,并未言及周仁愿做引荐人的主要原因。”
“还有庶人刘安的子女。”提起那对真的做了冤大头的兄妹,刘瑞也是头疼无比道:“他们对自己的处境就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吗?”要不是周亚夫多此一举,刘启也不会好吃好喝地养着刘安的子女,而是像对庐江王刘赐的子女那样干脆利落地废为庶人。
“有,但不多。”卫穆儿一针见血道:“所以他们才会抱着戴罪立功的想法被周丘利用。”
“……”
“家上,我知道您急,但您也别太急。”卫穆儿瞧着刘瑞那比憋屎还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总之就是周丘哄骗刘安的子女提供助力,而栗卿的人借周丘行刺浑水摸鱼。”
“收到周仁,他的胆子也确实很大,大到李三都不敢打听他到底干了什么。”
“大到陛下与梁王亲自收拾烂摊子。”卫穆儿说罢还润了润嗓子,试探道:“您与李三聊到汝坟侯的事时应该警告他不要再查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