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后勤的消耗与补充缺口的女性劳动力。
所以说,打战是件极耗国本的事。
尤其是在没有工业化的古代,不说王翦灭楚的六十万大军,就是二十万大军在外呆上一年都有可能将全国的财政给打崩。
顺带一提,军队的消耗与动员人数可不是呈线性增长。
由此可见秦始皇之前的君主的文治水平大都在及格线以上,而文景两帝能一边修剪藩王勋贵,一面给汉武帝攒下大破匈奴的家底也是牛到不行的。足以见得“史上粉丝最多,质量最高的文帝”与“庙号守门员”的强大实力。
“不能打归不能打,但该要的面子还是得要,该拿的好处也不能落下。”刘启琢磨着流放中的刘赐与刘安也该到了病倒的时候。
这时去向南越王发难也可以转移不少人的注意力。
因为周亚夫暂时离了宣室殿,所以刘启也能悄悄说些不客气的话:“多亏那位正直可靠的周丞相,朕还得在解决叛徒时找机会堵住从众者的嘴。
刘瑞点了点头,算是明白刘启的打算。
打南越时是不能现在打的,但能在南越的边境施加压力,逼着赵佗退步的同时也用军功的方式堵住反对者的嘴。
啧!这么看来,周亚夫干得确实是太过分了。
“那父皇要派谁去护军?”
“自然是与军功世家没有利益牵扯的。”刘启说罢还看向刘瑞,意味深长道:“你的那位老丈人……”
刘启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等候的宦官令便进来报道:“陛下,人回来了。”
郎中令周仁压着拿到证物的周丘回来,后者一副双手拢袖的防备模样,见到刘启才微微放松,随即说道:“陛下,东西已带来,还请陛下允许小人亲手呈上。”
刘启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向周丘点了点头。
后者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行了个大礼后躬身上前,放下一个巴掌大的包裹,然后在刘启的注意力被包裹吸引时立刻发难。
“嘭!”原形毕露的周丘狰狞着将桌案推翻到刘启身上,将其死死地压在身下后。
“昏君,受死吧!”周丘从袖子里滑出一把贴着手臂的薄刃,动作极快地朝刘启的喉咙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
距离最近的宦官死死抱住周丘的胳膊,但是后者拿刀的动作只是佯攻,引得宦官令与刘启条件反射地向右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