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西汉中期的景武二帝是何种人物。
想想把无数宗室贵胄都牵扯进去的巫蛊之祸……
只能说衡山王一系真不愧是日子人小能手。
即便没有关中的扶持,依照衡山王刘胡的能力,把本地的生活水平搞上来也指日可待。
“有衡山王配合,加上南郡与长沙郡的戒备,吴王想进入关中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刘瑞按着太阳穴,对着已经乱成麻花的现状冷静令道:“让各国的探子动手吧!”
吴国一系,赵国一系,齐国一系,以及淮南王一系本就是利益联合的塑料联盟,指望他们上下一心还不如指望苏秦的连横抗秦之策能大获成功。
…………
广陵郡的吴国王宫里,淮南王刘安脸色阴沉地瞧着来当说客的应高,弯弯嘴角道:“孤都是吴王的囚徒了,哪里用得着吴王的心腹来做说客。”
早知今日,他就该听相国张释之的话,不要应了吴王这个老匹夫的邀请,结果落得被囚广陵,进退两难的地步。
面对刘安的冷嘲热讽,中大夫应高本想报以不屑之情,可是想到吴国现在的处境,想到那个跟天子有着旧怨却还忠心于先帝一脉,以至于对刘安的死活都不太在意的张释之,应高便捏着鼻子挨下刘安的辱骂,满脸堆笑道:“吾乃卑贱之身,何至于让淮南王如此不快。”
“卑贱的不是尔,而是孤。”刘安不接应高的讨好,拢着袖子冷哼道:“孤一阶下囚,哪配在吴王的宫殿里耍淮南王的威风。”
说到这儿,刘安的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眼里的讥讽更是让压力极大的应高都有暴怒的冲怒:“淮南不如吴国富矣,但是吴王想拿淮南之地也非轻而易举之事。”
对于曾是让还是太子的刘启下不来台的张释之,一直都以礼贤下士的皮囊应人的淮南王刘安还是很敬重的,甚至希望以自身魅力让张释之真真正正地归顺于他,从而替他谋划神器。
可他万万没想到得是自己对张释之正如那有意的襄王对无情的神女。
他这十几年的功夫竟是花在了白眼狼身上。
哪怕关中的天子将张释之贬去淮南为相。
哪怕他对张释之恩宠优渥。
可这汉家曾经的廷尉,淮南国的丞相还是对关中的皇帝死心塌地到能不顾藩王的性命。
刘濞在请淮南王刘安过来一聚时想得很美,希望能以淮南王为人质拿下淮南国的兵马粮草。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张释之这厮儿在刘安出发前百般阻拦,然后又以主君的安全为由骗了刘安的虎符,导致刘濞在困了刘安后一头撞在淮南国与吴国的边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