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的儿子里活到今日的就这两个,只要他们兄友弟恭,何愁没有名声砸来。
不过面对刘启的真诚眼神,刘武的笑容微微一僵,很想说皇兄这是哪壶提不开哪壶阿!
阿母是怎么闭门不出的,他是怎么灰头土脸地进京的,难道还要当着满屋宫婢的面再说一遍吗?
可是看着刘启泪眼婆娑的激动模样,梁王也不好说写扫兴的事,只能报以尴尬的笑容,任由皇兄絮絮叨叨了好一会,才被对方拉到一旁缓缓坐下。
“尝尝这巴蜀送来的好茶,配合着秋采子一同饮用用降火名目之效。”刘启让人烧起小炉,顺手将宫女呈上点心递给梁王:“还有这桃酥和杏仁豆腐。”
“你要是吃的喜欢,不如让人抄了方子给孤的侄女们尝个鲜。朕记得太皇太后与母后甚爱这杏仁豆腐,几乎是每日都要佐以甜酱吃上一碗。”
梁王不爱甜兮兮又娘里娘气的东西,但是因为皇兄所赐,所以只能勉强吃了几口便放下笑道:“多日不见,皇兄倒是乐于琢磨庖厨之事。这可真是……出乎臣弟的意料啊!”
刘启摇了摇头,摆出一副埋怨的样子:“这哪是朕的兴致,分明是太子那个不务正业的用以讨好太皇太后罢了。”
梁王闻言眼睛一亮,刚想发表些特殊意见,就被刘启抢答道:“也倒是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只能吃些软烂之物,所以太子才对这庖厨之事上了心,琢磨出这些东西。”
好家伙。
人家都给此行打上孝道的buff了,他又能说些什么。
梁王脸上的欣喜慢慢退去,随即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刘启见状心下一定,然后用杯子挡住唇边的笑容,使得宫里一时只有火星的啪啦声与唇齿的相碰声。
就在这时,守门的宫婢进来拜道:“陛下,太子与长信詹事求见。”
梁王的肩膀微微一僵,努力不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兄长。
刘启丢个梁王一个“你放心”的眼神,随即召见了刘瑞和长信詹事。
刘瑞进来后规规矩矩地向刘启和梁王行礼。
刘启瞥了眼坐立不安的梁王,缓缓问道:“你今日例行拜见太皇太后,又怎么跑到孤这儿来了?”
刘瑞保持拱手的姿态,没有去看刘启和梁王的面容,恭恭敬敬道:“太皇太后近日有些辗转不安,所以令儿臣去祭拜先帝,也好让先帝保佑太皇太后身体安康,享福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