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个九成?”
“九成是人家的,您能拿一成都得看大商人的良心。”
“……”
“合着我成跪着要饭的了。”
“也不算是跪着要饭吧!但离被白嫖也差不了多少。”
于是乎,在皇帝发现九市的税收少了九成,彻侯发现贪的九成里他们只得一成后,根本不必皇帝发话,这群算账算到脑顶冒烟的勋贵们就把中间商赚差价的商贾打得哭爹喊娘。
tnnd,合着钱你赚了,锅我来背。
乃公不扒了你的皮就不配在尚冠里定居。
可想而知,这种情况下的晁错等人突然提出恢复旧制,避免商贾上朝参政的风气愈演愈烈会引发怎样的后果……
当然是被勋贵们大力推崇啊!
开玩笑,这群鳖孙阴了我不够还想挤占我的位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对各派学子,尤其是墨农儒法家的贫困学子而言,跟起跑线超出一公里的彻侯子弟同台竞技就已经够憋屈的了,要是再来家财万贯,用钱砸开考官家门的商贾……
这一刻,即便是祖师里有商法大家的学派都毫不犹豫地支持关中收紧对商人的约束,维护自己的核心利益。
美美隐身的刘瑞听着李三的报告,露出他那标志性的蔫坏笑容:“你看,挑起斗争根本不必孤去凑合。”
“太子远虑,奴婢自是佩服不已。”李三虽已见过刘瑞的各种操作,但还是为自家主君的手腕暗暗叫好:“若能割掉富商们的爪子,于天下黔首而言也是功德一件。”
“你似乎很讨厌富商?”
李三闻言低头苦笑道:“奴婢是大灾之年进宫的,本想割了子孙后代的念想为家人谋得一点米粮,结果得到的仅是一斗混了泥土的豆麦……”
赈灾这事儿一向是有油水可捞。
尤其是在大荒之年,即便碰上良心尚在的君王,也有人往饿死的黔首身上刮出油脂,混着他们的血泪继续过着骄奢淫逸的日子。
两辈子都没尝过饥饿之苦的刘瑞收起笑容,正色道:“那些个大粮商……”
刘瑞的语气一凝,随即咽下滚到嘴边的可笑问题:“算了,指望他们有良心还不如让徐福不骗秦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