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这个想法的不止有刘瑞,还有想搞盐铁专营却没搞成,于是琢磨着如何增加财政收入的刘启。
“那小子虽然满脑子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但也能提出有用建议。”刘启收到魏尚的来信后满意地弯了下嘴角,随即又垮了下去:“如果不是薄氏所出就好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薄氏所出,要把这个儿子立为太子也不大容易。
“他大母的,那群匈奴人霸着西域吸血可真是有钱。”抱怨完儿子的刘启算了下买盐的收入,低声骂了句粗话后心生羡慕道:“别看匈奴单于活得糙,但没准比朕这个做天子的还要自在。”
刘瑞的意思是按十倍于本地的价格向匈奴人和西域人出售白盐,可刘启是那么仁慈的人吗?
拜托,他是大汉的君主,又不是匈奴人和西域人的君主,自然是往死里抬价,然后无师自通了饥饿营销的手段,不仅赚够了奖励边境的钱,更是给自己的小金库添了笔外快。
而当汉朝的白盐打出名声后,鲜卑人和扶余人也闻讯而来,把本就高价的白盐炒出了天价,甚至连卫满朝鲜都有人问价。
靠着这笔“外资”,刘启有钱升级他的马政,同时也想扩大战果,通过经济差和外部刺激缓解黔首的收入困境。
虽然借藩王入京的空挡清理了波土地兼并的虫豸,并且还对税收进行改革。可是考虑到小农经济的脆弱性和依旧显得半死不活的内需,刘启的想法和刘瑞不谋而合,都是从外部下手。只是跟战国时的共轭吸血不同,彼时的中原已成一家,这外部刺激自然要找西域,匈奴,南越,乃至没啥存在感的鲜卑扶余。
卫满朝鲜就算了。
考虑到此时的北京还是流放地的大热门,你就知道朝鲜半岛在中原人心里是个什么地方。
别说是匈奴人,连鲜卑人都不屑于去打劫。
也就被鲜卑和匈奴挤到一边的扶余愿意去捞上几笔以补贴家用。
“通知丞相典客明日入宫。”刘启屈指在桌子上敲了下,决定将外贸一事交由别人打理,不能让少府内史把控完国家财政和皇帝私库后,还把外贸也揽入怀中。
这样不好,不好。
至于典客……
刘启危险得眯了眯眼睛。
看来有必要新设一九卿负责外贸一事。
而在刘启琢磨着从外部赚钱以促进国内的手工业蓬勃发展时,北平侯张奉辗转反侧了一晚后还是把刘启改过的录取名单贴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