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忍不住辩解：“没有，是我自己没灵感。”
“感情没进展？”
“进展了一点。”
谢瑶松了口气：“还好，好歹是有地方有了进展……不然我要操心死了。”
说起这个，她又忍不住念叨起来，“你说你呀，又是接姜氏的单子，又是回国搞偶遇，干嘛就不直接点跟他讲呢？”
“说什么？”夏栀语气淡淡的。
“就说你喜欢他很久了呀！说你们以前就见过啊！是个男的被你这样有本事的人喜欢都要窜上天了吧！更何况，你长得也那么漂亮。”
“……”
夏栀沉默了好久，才说：“可是我喜欢他的时候，一事无成，一点也不漂亮。”
“可是……”谢瑶有些不能理解，“告诉他也没啥吧？”
“不要。”
夏栀挂断电话，仰起头。
微风吹拂，头顶的树叶发出沙沙轻响。
望着眼前晃动的绿叶，夏栀恍惚想到和姜颂初见的时候。
……
十年前。
八月底，空气中浮动着闷湿的燥热。
夏栀光着腿站在学校的卫生间里，瑟瑟发抖。
她面前，两个太妹打扮的女生正将她的校服丢进马桶，有人把她的脑袋按进水池。
自来水将夏栀的头发打湿，可那些人还跟不满意似的，仔细打量着她，思考着如何让她更狼狈。
为首的那个突然吐出口中的泡泡糖，粘在夏栀头发上。
夏栀瑟缩了一下，想伸手去摸，却被边上的人踹了一脚。
她没站稳，险些摔倒，扶着水池边缘不敢动弹。
消瘦的肩膀薄薄一片，可怜极了。
那人一见她这样子就冷嗤：“躲？还知道躲？罗津找你那怎么不躲啊？啊？你当小三倒是很积极吗？”
“我没有。”夏栀低声说。
“没有？没有他手机里哪来的你的照片？”为首的太妹怒气更深，“你他妈一天到晚装纯勾引男人，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
夏栀咬了下唇瓣，说：“我没有发照片，是他偷拍我。”
“我男朋友偷拍你？你几个脸啊？”
太妹气得就要走上来打她。
手下赶紧拦住她：“姐你别生气，快上课了，我们先回去吧？”
“那她呢？就这么放过她？”
手下打量了下夏栀，冷笑：“把她衣服扒了，我就不信她有脸出去。”
几人说着，就要动手。
夏栀心里慌乱不已，挣扎着要冲出去，却被几人合力按着。
她不停解释着自己没有做任何事情，可那些人根本不听。
夏栀扒着门框，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
她能感受到几人正在扯自己的衣服，那种感觉让她产生了巨大的恐慌。
这里是化学实验教学楼，来的人很少，她们强行把夏栀按进来的时候就没想过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