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可以的!”员工反应过来,又看向白妍心,“白小姐,我们要不要先试一试敬酒服和晚宴服?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一起待会去改了。”
白妍心感激地看了眼姜黎,跟着其他人去换衣服了。
试完衣服,几个员工在边上给服装做记号,佣人端着下午茶进来,放在茶几上。
白妍心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姜黎:“怀孕之后,总是特别饿,我怀西顾的时候也是……”
她说到一半,又意识到在姜黎面前提自己儿子不太好,捂住嘴,面露尴尬。
姜黎拿了块曲奇饼递过去,问:“说起来,今天怎么没看见你另一个宝宝?”
白妍心眼睛亮了亮:“姜小姐你喜欢孩子吗?”
姜黎想了想说:“还好吧,我平常也很少接触小孩。”
“这样啊……”白妍心眸光又黯淡了下去,抿了抿唇,“西顾今天在幼儿园,而且……我不太想他来。”
“西顾?是哪两个字?”
白妍心用指尖沾了点托盘上的水,垂着眼,很用力地在深色茶几上写了两个字——
西顾。
姜黎眼皮一跳。
以前学过一首诗里也有这两个字: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
傅知言来接姜黎的时候,见她有些魂不守舍。
院子里没人,他伸手在她鼻尖点了点,笑问:“怎么了?苦着脸?”
“没什么。”姜黎摇了摇头。
车开到一半,她看着窗外的车辆,又感慨:“感觉白小姐很压抑自己。”
“为什么这么说?”
“我跟她待着这段时间,她一次都没笑过。而且她看着我的时候,总感觉很悲伤。”
她很难形容那种感觉,总觉得白妍心有话想对自己说,又怕自己拒绝。
傅知言并不意外,沉声说:“白妍心三年前住过院,自杀未遂。她有抑郁症病史。”
姜黎没说话了,看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一路沉默。
*
周五晚上,姜黎下课回了自己和傅知言的秘密基地。
气喘吁吁爬上楼,才发现傅知言抱着一大捧玫瑰花坐在门边。
西装革履,碎发有几缕落在眼前,脸颊处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看上去像……喝多了?
“傅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