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姊,你先走吧,我还要回教室拿东西。」蓝尉澄朝康茹静伸手,想接过她死死攒着的药袋,另一隻手则放肆地勾上我的脖子,抬起受伤的那隻脚在原地作势跳了几下。
然而,我的肩膀并未感受到下压的力量,代表他根本可以自己走路。
「好吧,那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不用来训练了。」我被康茹静的目光扫到,冷汗直流。
「好。」蓝尉澄漫不经心应着。
「伤口不要碰水。」这句刚刚不是讲过了?
「喔。」
「到家以后跟我说一声。」夸张了吧?你是他的谁?
「嗯。」
「那我走了。」快走吧,慢走不送。
康茹静终于捨得把药袋还给蓝尉澄,挥了挥手后,踩着五味杂陈的步伐离去。
「姿萤学姊该看看我了吧。」蓝尉澄勾着我的脖子硬是把我转向他,我这才移开目送康茹静的双眼。
「脚怎么了?」禁不住他可怜兮兮的撒娇,我问道。
蓝尉澄没有回答,两手架在我肩上,垂着头用疲惫的语气说:「一回来就能见到学姊,我很开心喔。」
「所以说……指甲为甚么会掀起来?」
「不知道啊,不知不觉就变这样了。」吃定我现在母爱氾滥,蓝尉澄得寸进尺两手抱住我的腰,下巴放上我肩膀,「真的好–痛–啊?」
「甚么叫不知不觉就变这样了……」有时候真的会想问蓝尉澄怎么能把一些明明很严重的事轻描淡写就带过……
「你有甚么东西要拿?要不要请乔宇帮你拿过来?还是请他过来扶你上去?我扶不动你。」
「不要。」
「……为甚么不要?」
「因为我没有东西要拿。」
毛茸茸的触感蹭着颈窝,我手摸上他结实的后背,有规律的轻轻拍着,觉得有股太阳的味道在潮湿的空气中慢慢渲染开,仔细一闻,那彷彿就是他的专属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