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的答案不确定,也不敢确定。
况且那男人也不爱她。
像她这种人,要不是有黎家的资助,恐怕不知道活在哪个阴沟沟里。
自打八岁入黎家,她活着的使命,便只有保护黎晚意。
从小她就被灌输了一种思想,有危险发生时,她就是黎晚意的第一条命。
若面前有两杯酒水,只有一杯有毒,让她们选,她会毫不犹豫的将两杯都喝掉。
她紧紧闭上了眼睛,深深呼吸着,她对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笑了笑,只可惜笑和唇都是凉的。
直至天亮,阳台地面上已经满是烟蒂。
*
徐家别墅。
徐京扬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破晓,他蹑手蹑脚的推开大门。
殊不知,汽车的引擎声早已经出卖了他。
刚进门,徐母一身深蓝色真丝睡裙站在客厅,正对大门口的位置,目光中带着审视。
徐京扬心倏地一紧,被吓了一跳,“杨女士,你干嘛?”
杨文清双手交叉环抱着胸,“去哪了?一夜未回?”
徐京扬换鞋进门,没走心,随便编了个理由,“跟九玄他们打牌了。”
杨文清一脸嫌弃,“下次编个像样的借口,人家九玄老婆孩子热炕头,能跟你这种孤寡老人玩通宵?”
“妈!你看不起谁?”
“看不起你,有本事把我儿媳妇给我带回来,冲我吼什么?”
徐京扬气结,不爽地扯了扯脖颈间的衬衫扣子。
不巧的是,正好露出脖子上的咬痕,以及抓痕...
“刚刚的话我收回。”杨文清眼眸一亮,投去暧昧的眼神,“跟我儿媳妇出去过夜了就直说嘛,还拿人家九玄当挡箭牌!出息!不过我儿媳妇是真猛,看给你造的,啧啧...”
徐京扬顶了顶后槽牙,“杨女士!我跟你解释了多少遍了,她不是你儿媳妇。”
杨文清脸色一变,“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在耍流氓,你都把人家黄花大闺女睡了,还不想负责任?爸爸妈妈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
徐京扬泄气,为了不让徐母掺和,随便扯了个理由,“我和吴汐桐分手了...”
“畜生!”说着杨文清就要上手,“分手还不忘睡人家姑娘一次,我儿媳妇是欠你的吗?”
她几步上前,一把拧住徐京扬的耳朵,“我跟你说,你就是求也得把人给我求回来!”
徐京扬好歹也是一二十七岁快奔三的大老爷们,被杨文清拧的嗷嗷叫,“妈妈妈妈!你松开,耳朵要掉了!”
“你去不去?”
徐京扬想到吴汐桐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心一横,“不去!”
杨文清手上继续用劲,“要么去,要么滚出家去!”
正当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徐父穿着与徐母同色系的家居服缓缓下楼,“大清早的,吵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