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没奏效之后,池欢竟然写下了第二封,抛夫弃子,毅然决然的和程子黔结婚了。
……
那个世界和现实的世界的碎片纷乱的闪回,生生割裂了时屿白的认知。
“所以,我是重生回来的……”
“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挽回你……”
“时屿白……”
池欢反手攥紧他的手指,隔着前世今生看向他,他峻挺的脸孔沐浴在一片阳光下,一双眸子比她重生而来的那一刻还要晦暗涌动。
无数的情绪在他的潭底闪过,却仿佛没有在里面留下丁点痕迹。
他定定的看着她,眸底的依恋顷刻间复杂起来。
“这是真的?”
池欢呼吸轻了轻。
“所以,我才会在生女儿的时候,差点回到原来的世界。”
“时屿白,我知道这件事很荒谬,但这的确是事实。”
“所以……”
时屿白后悔听这个故事了,无数的碎片在切割他的血肉,把他划的鲜血淋漓。
“你挽回我,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因为知道我才是正确的那个人?”
时屿白的声音很轻。
池欢甚至毫不掩饰,“有一部分这样的原因,你要因为这件事否认我们的感情吗?”
人真的是复杂的动物,尽管很多感情一开始的时候不甚美好,但还是会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变质,再不复当初的模样。
“我没有。”
时屿白揉了揉额角,最初的迟疑之后,迟来的后怕来势汹汹的淹没而来。
他整个伏在池欢柔软的肚子上。
“我没有。”
后怕是卡在喉咙口的沙,是战栗成筛也说不出口的半个字。
池欢笑着捏了捏时屿白的肩胛骨。
“太重,喘不过气。”
她现在的身体比寻常要弱多了,定定的凝着他的脸,手指尖眷恋的抚上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走。”
“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是我向天偷来的,所以,无论以后要遇到什么,我都不想错过和你和孩子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过好每一个当下,就能组成美好的未来,是吗?”
她语调中满满的不确定,如千万根钢针穿刺,时屿白痛不可遏。
难言的恐慌如疾风吹彻,在破碎中凌乱。
“……别说了,不会的!”
池欢被裹入一个紧窒的怀抱。
时屿白身躯传来细密的战栗正在一下下振击她的心脏。
“我要说。”
池欢的手一下下抚顺时屿白。
“即便我不在了……”
起了个头,就被时屿白猩红着眼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