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拿开裴砚的手,眼神里多了一分固执:“赵轻歌的妈妈为什么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后,要我还她女儿的命,裴砚,你没有说实话,五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了?”
裴砚直视着姜姒的眼睛:“五年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赵轻歌被封杀,是她自作自受,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多想。”
“那她为什么毁容了?”
“出了一场车祸。”裴砚轻描淡写。
姜姒却一下子抓住了他的领带:“你连她的名字都忘了,却记得车祸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
裴砚头一次有了无处遁形的感觉。
“好吧,我把她封杀之后,她找过我一次,就是那次,她在回去的路上发生了车祸,你如果跟我说赵轻歌,我的确不记得,但是,说起那场车祸,我还是记得的。”
姜姒慢慢地松开裴砚,眼底的脆弱一览无遗:“你真的没有骗我?”
裴砚抱住姜姒。
他的怀抱很温暖,让姜姒冰冷的身体渐渐暖和过来。
“阿姒,别想太多了,有的时候事情很简单,就是因为想多了,才变得复杂起来。”
姜姒仰头看着裴砚温柔似水的眼眸,终是点了点头。
这一夜,裴砚只是抱着姜姒,什么也没有做,两人在黑暗中渐渐睡去,只是这一夜,都没有睡好,所以当天还没有亮,裴砚悄悄起身之际,姜姒便也感知到了。
她假装没有发现,闭着眼,等到关上门后寂静的余韵在胸腔内扩散,她才终于睁开眼睛。
远处的天,在黑与白的交融中化作了灰蒙蒙。
就像这个世界一般,并非非黑即白的界限清楚。
裴砚出了门,直奔叶迟的别墅,把还在睡梦中的叶迟薅了起来。
叶迟一秒正襟危坐:“还没有结果。”
“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结果,你的情报网可是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
叶迟睨了眼裴砚。
正在发怒边沿的裴砚陡然意识到什么,抿住唇,眼底的怒意却没有消减半分。
叶迟查不到,是因为当初他逢场作戏的事情,是连叶迟和秦司承都瞒着的,而且他手底下的人又做得极为干净,很多事情都没有留痕。
这也算是自己给自己挖坑了。
“去查盛宣怀。”
盛宣怀就是裴氏之前的财务部部长,不过,后来裴邵东上来之后,直接把所有重要职务都替换成了自己的人。
盛宣怀自然也被换下了。
“行。”
有了方向的叶迟立刻给手下分发命令。
到了下午,总算是有了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