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姜姒一针见血戳破,男人的脸色变了几分。
“我们走!”
姜姒起身,拉了拉裴砚,顺手把男人的玉佩收了起来。
裴砚顺从地任由姜姒拉着,走出客厅。
两人一走,秦司承和叶迟从二楼处书房出来。
两人睨了眼还跪在客厅茶几旁的男人。
秦司承问叶迟:“他,怎么处理?”
“先关起来,等阿砚想起再处理。”
秦司承撇撇嘴。
半晌,他碰了碰叶迟的手臂:“老叶呀,你说我以后老了会不会跟他一样?”
叶迟转头,盯他。
“开始觉得有个人陪着也挺好的。”
叶迟:“不会。”
秦司承一喜:“那我是不是也不用担心养老的问题了,对,到时候可以让阿砚多生几个,找一个小子给我养老。”
叶迟停下脚步,似是纠结了一下,才生硬开口:“你之前不是盼着我吗?”
“盼着你,奈何你不争气呀,”秦司承不屑说道,“老叶,我是不指望你了。”
一向没什么情绪的叶迟忽然觉得有一股无名之火蹭地上了脸,比喝了酒还要烈。
“我我我怎么就不能多生几个?”
秦司承惊异看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老叶,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诶诶诶,你别走呀,你真的脸红了……”
……
车上。
裴砚依旧没有松开姜姒的手。
真就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
“他叫魏修远,这辈子唯一的营生就是靠着女人活着,小时候我不明白,常常拿他和我爸比较。”
裴砚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幕传来,仔细听,姜姒听出了一丝苦涩。
她握紧了裴砚的手。
“我爸无论从哪一方面讲,都比他好太多,后来长大些,便明白,拿他和我爸比,是抬举他,贬低我爸,只是那个时候,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眼光那么差,会喜欢这样一个人。
直到——”
裴砚偏头,目光柔柔看姜姒。
姜姒很是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裴砚收回目光,继续说道:“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小时候我经常做噩梦,噩梦里全都是那个男人的脸,他有的时候是神通广大的妖魔神仙,有些时候是凶神恶煞的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