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住眉心,语气寡淡到了极点:“没事?”
姜姒摸着后背,眼泪欲落不落:“疼。”
裴砚:“那就不要做危险动作。”
姜姒:“……”
见他始终是无动于衷,姜姒心底的那点自信都快要耗尽了,她咬着唇瓣:“好像扯到了伤口。”
裴砚坐直身子:“你的伤口早就愈合了。”
姜姒恼了:“你给我下去!”
裴砚看了眼后视镜,沉默片刻,推开车门,下车。
姜姒看着关上的车门,一口气堵在嗓子眼。
行!
好样的,裴砚!
她一脚油门,轰得一声开了出去,也不管身后的裴砚。
到了家,姜姒立刻把自己扔进浴缸里,想要将这一晚的气全都洗掉。
裴砚这张嘴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怎么会这么硬?
说出事情的真相会死吗?
她又不是要他承认爱她之后马上娶她,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姜姒一晚上没睡,到了凌晨四点多,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睡梦中,她还在骂裴砚,甚至还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了。
有人睡不着,有人却睡得很甜美。
自从上次姜姒被裴砚带走后,棠艺暖就夜夜做噩梦。
尽管苗澜一而再再而三告诉她,姜姒的事情她会处理好。
但棠艺暖夜里睡觉,总是梦到裴砚被姜姒抢走。
结婚的日子一天没敲定下来,一天没有拿到结婚证,她就总觉得,她和裴砚还是两个人,不是一体。
好在苗澜疼她,也不知和裴母说了什么,裴母今天早些时候,亲自打电话安抚她,还邀请棠家一家子明晚到裴家老宅吃饭,好好商议商议婚期的事情。
这可算是给了棠艺暖一颗定心丸。
一晚上再没做噩梦。
醒来之前,还做了个美梦,梦里,裴砚牵起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婚姻殿堂。
这个梦的余韵太长了。
晚上坐车前往裴家,她还在回味。
“宝贝,心情这么好,是因为马上就要见到你的阿砚哥哥了吗?”坐在副驾驶的棠云生笑眯眯,完全一副慈父做派。
棠艺暖心情好,声音也是甜甜的:“爸爸你就会取笑我!”
棠云生在外女人无数,但棠艺暖一点也不恨棠云生,相反,她还很爱他。
因为棠云生虽不尽丈夫的责任,但却很疼爱棠艺暖,在做父亲方面,是无可挑剔的。
至少,对棠艺暖而言,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