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她的照片，有日常的，也有参加公司活动的，甚至有不少是她熟睡时的照片。
一张张，挂在绳上，随着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的风，徐徐飘荡着。
姜姒眨了眨眼睛，濡湿的雾气让她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她慢慢地，一步步走进房间内。
如果一定要给这个房间取一个名字，她觉得，叫姜姒的成长记忆，绝对贴切。
房间内除了她的照片，还收藏着很多她只穿戴过一次的礼服、饰品、珠宝……
姜姒捂住唇，看向墙边放着的个人展，那是她每年成为销冠时，公司给她准备的。
三年，全都有。
个人展旁边是一个巨大的储物柜。
柜子里放着很多纪念品，有些，连她自己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却被裴砚一一妥善珍藏。
看到最后玻璃瓶里盛放着一滴海水，姜姒已经彻底泣不成声了。
再往前，便是个玻璃柜，上面贴着生日礼物四个字，柜子里，放着每年给她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
不是她每年收到的珠宝衣服包包。
而是裴砚自己亲手做的。
有简陋的石头小房子、木雕小人，看眉眼应该是她，还有编织得歪七八扭的毛巾……
姜姒又哭又笑地走到了二十四岁的柜子前。
里面是空的，只有一张明信片。
她颤抖着打开柜门，拿了出来。
明信片上，是裴砚的字迹。
爱如朝露，可在山间，可在海底，不可在阳光下。
不可在阳光下……
姜姒捏紧了手中的明信片，看着满屋子的证据，心疼溢上心头。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会觉得裴砚对她，似爱又不爱，似不爱又爱。
如果她今天不是偶然发现这个，裴砚打算瞒她一辈子吗？
“喵……”
脚边，小猫咪微弱的叫声将姜姒飘飞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低头，看着小小一只，睁着碧绿色眼睛的小猫咪，忍不住一把捞了起来，亲了亲。
“你真的是来报恩的，谢谢你。”
小猫咪又喵喵叫了两声，似是听懂了姜姒的话。
第85章你就是个胆小鬼
花影人事部部长室。
“不用给姜姒教训了？”徐飞义差点失控地吼出来，“为什么？您之前不是一直针对……希望姜姒能离开花影吗？
我承认，这次之所以会失败，是我太自负了，我发誓下次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没有下次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分辨不出年纪，“我给过你太多机会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徐飞义听到这话，心凉了半截：“真的不是我没用，是姜姒太狡猾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绝对可以把她赶走的！”
他说了一大堆，那边却再也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