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浊的池水里游着的我,还真像一隻臭水沟的垃圾鱼啊!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惨的?我这样的人,明明是永远的顶层呀!怎么会沦落成这些底层的玩物呢?」
痛觉渐渐麻痺,仅有的自尊心支持着廖全,成为比赛的动力。
「我这个天生的强者怎么可以认输?先活下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下一秒,手指划过了坚硬的池壁,廖全大喜,连忙透出水面,看到杨火金依然没有出水,兴奋地大叫。
「我赢了!让我回玄庆宫吧!你们这四隻倒楣鬼,刚好可以当我的轿子,快,把我扛回床上!哈哈哈哈哈!」
「你在那发什么疯?」杨火金缓缓上岸,不解地看着廖全。
「不会吧!」廖全揉了揉眼,才发觉自己竟游到了泳池的角落。
「白痴,你干麻游去那里啦!哈哈哈,你输了啦!」小陈捧腹大笑。
「比赛结束!由于廖全眼睛脱窗,所以获胜者是我们的,杨!火!金!」张晋的宣判使廖全起鸡皮疙瘩,隔绝许久的痛觉再次被激活。
「等等!火金啊,先别衝动,这池水真的太脏、太浊了,害我晕头转向的……我们改天找个乾净的游泳池,再来比一场吧?哈哈哈哈……要游就要游得舒服,你说是不是?」
「你还真会赖皮呀,只可惜……。」
「不!不要!走开!」杨火金才刚伸手,廖全便吓得爬上岸拔腿就跑。
「小陈,再麻烦你了。」
「我倒觉得不用这么麻烦。喂,输不起的老头,跑快一点,我才比较有抓你的动力呀!」小陈背对着龟速逃窜的廖全,边说边挥鞭击地。
「哎呀!」鞭打声又刺又响,廖全惊得滑跤。
「我们慢慢过去吧,他应该站不起来了。」
「我一定要甩开他们!一定……。」
「老实点!贪生怕死,真难看。」不屑地骂了一声,小陈一鞭将缓慢爬行的廖全抓到面前。
「你输了,所以现在要兑现你的愿望囉,会有点痛,要忍一下哦。」
伙伴们合力压住廖全,接下来的五分鐘,杨火金的拳脚如暴风般落下。
「兄弟们要翻面啊!这样才会均匀。」脸、胸以及腹部被疯狂击打着,廖全已经几近昏厥。
「嘿嘿,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在做料理吗?」在杨火金示意下,小陈正要用鞭子束缚廖全,却发现廖全全身已瘫软无力。
「那他算是哪种料理?」
「照现在这个样子来看,应该是过期的五花肉吧?」血浆喷溅着,杨火金反覆搥打的动作,让小陈想起厨师挥击「打肉棒」的姿势。
「杨哥,他已经昏过去了,再打下去没什么意义了。」
「怎么会呢?我打得正舒服呢!」
「不管你打得多舒服,他都感觉不到。」
「咦?对耶,挺有道理的,我这么认真地打,他却都没享受到,太亏了。」
杨火金思索一番后,对着廖全抽了两记耳光。
「快醒来啦!还有最后的大礼没送你呢!」
见没反应,杨火金又连抽了几次,廖全只是动了动嘴。
「显然是不够痛,所以没感觉,那这样呢?」杨火金朝着廖全的下体狠狠一踹。
「唔!咳咳咳……。」廖全慢慢睁开眼,下体的剧痛越来越鲜明。
「你好,欢迎再度回到天堂,在你下地狱前,请先享用完最后的礼物。」
「啊啊啊啊!」
「我知道很痛,我也是男的,但你这都在叫了,等等的可能更痛呢!那要怎么办?」
「我不要……我知道我错了,请你们放过我吧!」廖全自知已在劫难逃,拼命地撑起伤痕累累的身躯,对着杨火金不断磕头。
「你要磕到什么时候?」
「我就磕到你愿意放过我的时候,求你饶我一命!」
「放弃吧。」
「什么?」
「就算你把额头磕到烂掉,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为什么?你难道没看到我的诚意吗?我都给你下跪了,还流眼泪呀!这对一个大男人来说,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你那是鱷鱼的眼泪吧?一个大男人为了活命,搞成这样也是够惨。」仇人的矫情令张晋看不下去。
「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肯放过我?一定要把我逼到绝路才行吗?你们这么狠毒,能上天堂吗?」
「哈哈哈!说我们狠毒?你确定你有资格说嘴吗?我们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能让你死得越惨越好。」
「你们这群魔鬼!恶灵!该死的……为什么现在周围都没有人?喂!有没有人哪!快点来救我呀!帮我找道士,还是法师过来呀!拜託啊……。」
「你就省点力吧!现在是深夜,这里又是荒废已久的泳池,跟个鬼屋似的,加上你的鬼吼鬼叫,根本没有人会想接近。」
「阿晋,可以了,没必要再增加他的恐惧,要不然等等他又被吓晕了。」
「你们真的不愿意放过我吗?放了我的话,我会在玄庆宫帮你们立神位。玄庆宫的客源很广大的,尤其在台南更是,张晋,这点你最清楚的呀!」
「廖全,我希望你在最后瞭解到。不是我们心肠狠,把你自己逼得无路可退的兇手,只有你自己。」
廖全瘫软倒地,杨火金拿起了事先准备的铁丝,缓缓地镶进廖全的嘴唇。
「来呀!再插多根一点呀……不管你怎么插,还是无法插到晓玫啦!我告诉你,她真是千古难遇的名器哦!能跟她做真是呜呜呜呜呜!呕呕呕……。」知道难逃一死,廖全做着最后的挣扎,直到嘴被缝合了大半。
「呜……还有你,你怎么叫张晋?你是我跟晓玫生的,是我们爱的结晶呀!怎么放任外人这么对爸爸呢?不孝子廖晋!快点叫爸爸,别害羞,叫一声爸来听听嘛!嘻嘻嘻嘻哈哈哈!」
被痛觉刺激着,廖全已变得疯狂,开始胡言乱语。
「来呀!儿主(子),来给爸爸摸摸头!给爸爸宝宝(抱抱)……。」廖全的嘴已被完全缝合,用着含糊的口音,持续刺激着张晋。
「剩下的给你玩吧。」杨火金将铁丝交给张晋后退到一旁,不出几分鐘,铁丝已被全部用完。
眼睛、鼻孔、嘴巴以及耳朵都被紧紧地缝合,廖全痛叫不出口,只能以止不住的血泪表达。
「五分鐘后,如果他还有动静,你就把铁丝插进他的下体吧。」
张晋接过铁丝,看着发出如小狗般嚶嚶哀嚎的廖全,仍痛得在地上打滚,悲悯与痛快感同时產生。
「他这个人的恶劣也是註定的吗?」张晋想起代理神看管的棋盘与棋子,再看看状况悽惨的廖全,心中五味杂陈。
「还没到五分鐘呢!」看着张晋接近廖全,廖柏士不解地提醒着。
「不要再挣扎了。」
「呜……。」听见张晋的声音,廖全吓得扭动身躯。
「真是的,都到最后一刻了,还这么不知好歹!上路吧。」张晋俐落地将铁丝穿刺进廖全的下体,随着一阵浓烈的腥臭直窜而出,约十毫升的精液混杂着血丝从创口喷涌而出,廖全也渐渐停止挣扎。
「结束了……总算报仇了……。」
「那他的尸体怎么办?留在这里发臭吗?」
「带回玄庆宫吧。」
廖柏士嫌弃地勾着廖全的尸体,与同伴们回到玄庆宫。
「回家囉,脏东西。」一看到庙门,廖柏士随即将廖全扔进庙内,唯恐在身上多停留超过一秒。
「咦?你的骨刺上有黏黏的东西呢!哎呀……那该不会是!」
「什么?啊啊啊啊!天啊!脏死了!你这个脏东西!死东西……。」黏稠又带腥味的精液残留在身上,廖柏士直接将骨刺掰断丢弃。
「这样就掰断自己武器,也太超过了吧?把它舔掉就行啦?」
「你在开什么玩笑,要舔也是你来舔,你小白脸的气质才最适合做这种事。」
「你说什么?」
「不要闹啦!拿走喔……要是敢丢到我,你就完了!」
小陈捡起骨刺后朝廖全的尸体戳了戳,上了点「涂料」后便追着廖柏士跑。
「这两隻啊……算了。」看着心结已解的同伴们,杨火金伸了伸懒腰。
「杨哥,我们下手算狠吗?」张晋看着尸骨未寒的廖全说着。
「说实话,蛮狠的,但真正导致他衰亡的,是他长久以来的荒淫乱性。你对他下体做的手脚,只是加速这过程而已。」杨火金边说边躲过小陈丢偏的骨刺。
「随着他腐败的人生完结,那些香客也能脱离他的魔掌,算是一件善举呢!」
「是呀,把她送到这,让他落叶归根已经对他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