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记忆最常见的特点,大部分人都得接受。
糖果接受记忆的淡化,但她不想让眼睛只留在记忆里。
这是自私吗?
如果是,那又何妨。
她想把珍惜的同伴都留在这个永恒的“此刻”,抬眼时、思念时,都鲜活地存在着,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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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
“我在。”糖果身周环绕着数百个屏幕,她的眼眸迅速扫视,双手有条不紊。
林争渡的声音从耳机那边传来:“待会儿我会进实验室,你在白蚁战略里是重要的一环,战力又相对低,一定注意安全。”
“姐,放心,”她轻松道,“这局稳赢,待会儿见。”
房间外守着十个白蚁成员,房间内灯雪等候,除此之外,林争渡也控制了机甲部的限制机甲守在她身旁,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她只需要做好技术支持就行。
林争渡没在说话,而克洛也将注意力放在了一处监控上——船长和红蝎狭路相逢了。
船长并不意外,而红蝎也没那么意外,他迅速调整好了神态,“果然啊,那个眼睛试图说服我,就是早有准备了。”
船长说:“龙舌要除掉你,这你也知道?”
红蝎抓了抓脸,抓出几道血印,他的语气却是轻松的,说:“蚁群早就要完蛋了,自从龙舌和眼睛关系恶化后,组织里有多少人焦虑,你们知道吗?分部的焦虑情绪甚至更加严重,但是你们在乎吗?”
船长说:“我在乎。”
“得了吧,”红蝎咬牙切齿,“你们这些人,越到上层,越冷血,简直是被做实验后做出情感缺陷了。”
船长听到这样的指责,也不觉冒犯,她很想沟通,然后解决问题,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这么做。
她说:“红蝎,现在没时间理论,但送那些人去参加区赛再自爆,不就是你提的?”
“我才是真的把他们的生命发挥到极致,”红蝎大声反驳,面容出现了狰狞,但很快,他又得意洋洋地笑起来,说,“我又没说我不冷血,事实上,正是因为他们焦虑,我才能见缝插针,让他们相信我,然后为我所用啊~”
船长:“……”
红蝎说:“我受够了龙舌,是死是活,今天都要拉人陪葬,而你……”
他舔舔唇,咧嘴笑起来,“今天不打算收拾你们,还有人排在你们前头。”
“哦哦,”船长无情绪道,“那祝你夺权顺利。”
红蝎收笑,有点无辜地眨眨眼,随后再笑道:“那你呢?”
船长疑惑一顿。
红蝎察觉到她这一微弱的反应,更兴奋道:“你本来都当上白蚁一把手了,眼睛一回来,你又被踢下去,还任劳任怨地给她这个甩手掌柜打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