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他呼出一口气,喝道:“把他给我带下去,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准探望他,断他粮食,不给他水喝,我看他能撑多久!”
刺客们拿着绳子小心地靠近,严风俞舒展双臂,任他们施为,费驰皱着眉头看着,不多时,严风俞被五花大绑着带出厅去,费驰看他的背影,眯起了眼睛,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正厅的角落里,一个身材瘦削,面容冷肃的刺客无声地推开窗,跳了出去。
另一边,祁云岚回到卧房后,没多久,身上就疼了起来,他的胳膊、肩膀、前胸、小腹还有大腿和小腿,各处均泛起密密麻麻的,好似蚂蚁啃噬一般的疼痛。
好在赦哥中毒不深,痛处虽多却还可以忍受,祁云岚暗暗想道。
他蜷缩起身体,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等到天边现出一丝鱼肚白,疼痛终于如退潮的潮水一般,渐渐退去。
祁云岚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他的里衣被汗浸透,黏在身上,非常不适,想叫人送些热水,打开门,却见自己门外层层叠叠守了少说二三十人。
——严风俞偷袭众人,又给众人下毒,他与严风俞相熟,断剑山庄碍着青城派与清风派的面子,一时半会不会对他下手,却不会对他掉以轻心。
祁云岚心里有数,说出自己的要求后,重新回到房间,边打坐调息,边等着。
不多时,水送来了,一并送来的还有粥汤一类的饭食,祁云岚慢慢吃了,脱了衣服开始洗澡。
水温刚刚好,水汽蒸腾之中,祁云岚开始思考这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现在能够确定的是,驱使药人的和下毒的必然是同一拨人。
这些人想要借着武林大会,各大门派齐聚一堂的时机,将各大门派的有生力量残杀殆尽,以期在费驰带兵赶到之时,降服各大门派,令他们心甘情愿地归顺朝廷。
可惜自己的到来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于是他们又在药中下毒,并嫁祸自己。
洗干净身体,祁云岚解开发髻,开始搓洗头发,淡淡的皂荚香气四散开来,祁云岚的思绪也慢慢发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