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若不说实话,死。”
伊华然的语气很淡,眼神却冷得让门房心底发颤,本能地吞了吞口水,道:“不敢,小人不敢。”
“说。”
“这几日确实有人打听过谢信的消息,只是学院里的学生很多,谢信又是新来的,小人并不认识,不过小人留了心,稍一打听,便知晓了谁是谢信。”
“对方是谁?”
“是……”门房神色间浮现畏惧之色,道:“公子,若小人说了,他们不会放过小人。”
伊华然不为所动,冷漠地看着他,“若你不说,现在就得死。若你说,便还有点时间留给你跑路。”
门房的身子一僵,犹豫片刻,道:“是、是将军府的人。”
果然不出所料。伊华然淡淡地回道:“谢信是被将军府的人劫走了?”
“是。”门房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道:“小人错了,小人是猪油蒙了心,才做了错事,公子饶命!”
得到想要的答案,伊华然转身就走,门房见状急忙喊道:“公子,小人都说了,求公子饶命啊!”
“你没中毒。”伊华然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消失在了书院。
门房抬手看看自己的手,手心依旧漆黑一片,慌忙起身,想要去追,却被顾长志拦了下来,道:“他没骗你。”
“可小人的手心……”门房抬起手给顾长志看。
顾长志瞥了一眼,道:“你可感觉身体有丝毫不适?”
门房仔细感受了一下,随即摇摇头。
“他方才只是诈你。”顾长志给出结论。
门房听得一阵无语,可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
顾长志接着说道:“你被辞退了,走吧。”
门房羞愧地垂下头,给顾长志磕了一个头,便起身离开了。即便顾长志不辞退他,他也不敢再待下去,必须尽快离开京都。
顾长志转头看向身旁的小厮,道:“去问问谢信是谁家的人?”
“是,先生。”
“将军府的人怎会行劫持一事?”顾长志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须,随即眼睛一亮,呢喃道:“谢信姓谢,莫非是……那这个尹公子又是谁呢?为何自称谢信的兄长?”
伊华然上了马车,鹰坐上车辕,有些迟疑地说道:“公子,我们是否回王府,将此事禀告主子?”
“不必,直接去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