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乐冷漠转身进屋,该寻大夫她自会派人寻大夫,至于其他的事,与她何干。
沈拾蠕了蠕唇角:“对不起,我娘她……”该死,竟把他昨日说的话当做屁话,行事愈发张狂,不仅败坏承恩侯嫡女名声,还不知天高地厚算计张尚书,大哥是皇上的近臣,两位大人不敢拿大哥如何,他呢,一介白身,两位大人轻轻摁一下小拇指,他死一万次都不够。
沈拾像疯子一样跑到牢房,就看到这副场景,他眼珠子爆裂,爬满一丝丝蠕动的红血丝。
“青哥儿,婶娘扪心自问对得起你,对不起你堂弟,”房氏胖矮黑,一眼瞧去,不出意外,大伙儿脑海里不约而同浮现勤劳农妇的影子,但是她一开口,就破坏了她朴质勤劳的形象,变成一个不可理喻的恶妇,即可恨又可气,然而她却意识不到,反而认为自己的品德多么高尚,声情并茂诉说自己的伟大,“你别误会,婶娘并没有提醒你,求你堂弟把进私塾识字的机会让给你,砸锅卖铁卖地就差点卖你堂弟凑盘缠给你科考,婶娘只想求你,给你堂弟谋一个官职,他娶张大人嫡女也算的上门当户对。”
说着,房氏膝盖往前弓,就要下跪求亲手养大的侄子给儿子一份体面。
沈昶青苦笑:“婶娘,你不是帮二弟,你在害二弟,侄儿不能同意。”
房氏不乐意了,有人向她承诺她代替青哥儿休妻,散播青哥儿非吴菀不娶,吴菀的名声坏了,不得不嫁给青哥儿,仅仅因为她一句话,我的老天爷,侯爷嫡女就带着八十八抬嫁妆嫁给青哥儿,那她为什么不多说一句话,给儿子某一个好岳家,儿子娶张尚书嫡女,张尚书夫人怎么也得准备六十六抬嫁妆,这样想,她就理直气壮说出来了。
青哥儿却说她害儿子,可能吗?
还不是青哥儿心坏,自己娶侯爷嫡女,却眼红儿子娶尚书嫡女。
当下,房氏没了好脸色,阴阳怪气讽刺沈昶青:“打小你掐尖要强,事事都要打压你堂弟一头,你堂弟心善不和你争……”
“娘,求你别说了,别寒了大哥的心。”在沈拾印象中,狂风吹不倒大哥,雷劈不动大哥,却因为母亲一句话,儒雅的脸崩溃,傲然与天地间的脊梁弯曲,可见母亲对大哥的打击有多大,他怕,他怕大哥心灰意冷不拿他当兄弟,故强势插进两人中间,怒目瞪着母亲。
“他休了玉明乐,娶吴菀,给你谋一份差事,你娶张尚书嫡女,他欠我们母子的一笔勾销。”
“儿子给你跪下叩头,求你放过大哥大嫂,求你看在悦娘是你娘家亲兄弟的女儿份上,成全儿子和悦娘,也求你让儿子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商户。”沈拾“砰”一下跪地,脑袋“哐哐”砸在地上,边磕边求房氏放过他和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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