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发狠踹书架:“没王法了吗?”
“叩叩!”
一阵敲门声阻断两人癫狂发泄怒火。
“侯爷,张府来人请张大人速速回府,莫要继续等苦儿小姐了。”
下人说的话倒是提醒了张尚书,今日他前往惠王府的本意是送嫡女给惠王世子赔罪,本该出现的人却迟迟不肯出现,中间一定出了大问题。
这么一想,张尚书心头一凛,神色慌张匆匆回府。
“妹夫……”张尚书“咻”的一下蹿了出去,眨眼的功夫,只留下一抹藏色衣角,承恩侯夫人心里不痛快,不满意张尚书不把她当回事。
承恩侯夫人一脸不愉进入书房,还未开口询问女儿的事,承恩侯长叹一声告知她张尚书在惠王府的遭遇,承恩侯夫人瞪大眼睛,眼珠子往外震动,声音破裂刺耳:“侯爷,菀儿不能做惠王世子的妾,我不答应。”
“你当我愿意,”承恩侯原本就心烦意乱,夫人失去了昔日端庄温婉,变得面目狰狞,和市井泼妇一样,这让承恩侯更加烦躁,声音高昂冷森说,“太后插手这件事,这件事还有回旋余地吗?”
“有,怎么没有。”承恩侯夫人激动大喊。
“你想让我拿侯府做赌注,拒绝太后、皇上赐婚,胡闹,太胡闹了。”他虽然疼爱唯一的嫡女,但是嫡子和嫡女利益发生冲突,他绝对站在嫡子一边,因为嫡子才能扛起侯府。
承恩侯甩袖离去,承恩侯夫人追了出去,承恩侯却骑马离开侯府,承恩侯夫人双目失神望着远方,掀了掀唇角,轻叹一声:“依着皇上对沈昶青的重视,沈昶青娶了菀儿做嫡妻,皇上不会纵容惠王世子,不会降罪侯府,也不会为难菀儿。”
她的声音非常低,不用风吹,声音就消散的无影无踪,好似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靠不住侯爷,承恩侯夫人自己想办法,她招来心腹婆子,贴在婆子耳边交代几句话,婆子神色凝重离府,她乔装打扮一番到牢里见房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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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沈昶青并不知道承恩侯夫人再一次算计他,也不知道承恩侯夫人的心腹和房氏聊了两刻钟,那个婆子走后,房氏刚被沈拾劝服消停点,又故态复萌胡搅蛮缠乱说混账话。
房氏在牢里瞎折腾,与此同时,沈昶青终于接到圣旨,到工部任职,主持挖通上京大运河,次日,早朝上,大臣们唇枪舌战争论上京大运河弊大于利,沈昶青装聋作哑伫立在一旁,他们争的面红耳赤,话里话外隐射他是逆臣,沈昶青含笑以对,那些大臣气的吹胡子瞪眼。
“皇上,臣人微言轻,由臣组织开凿上京大运河,恐怕难以服众。”沈昶青为难说。
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一二品大员恨不得用脚趾头抠出一个地洞,藏进去,以此躲避皇上丧心病狂指派他们冲锋陷阱,吸引百姓的视线,被当成佞臣接受百姓怒骂,成为千古罪臣,而沈昶青躲在他们后面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