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昶青只注意到张尚书夫人,却没注意到承恩侯嫡女欲言又止看他,婉约的眉毛微蹙,承恩侯夫人虽浅笑,眼底却暗藏戾气,她握住女儿的手,轻轻拍了拍,母女俩坐进马车里,承恩侯嫡女吴菀泪水像断了线一样,唰唰往下流:
“娘,惠王世子如此放浪污秽,女儿宁愿一头撞死,也不愿委身于他。”
“休要胡说。”承恩侯夫人厉声呵斥女儿,又觉得自己太严厉,忙的软声哄女儿,“你也看到了,玉明乐居然敢威胁皇后,就是一个贱民,她占据嫡妻的位置,只会拖累沈昶青,她不是沈昶青的良配。”
她让女儿心里有个底,免得到时候女儿跟沈昶青谈婚论嫁,女儿嫌弃沈昶青娶过妻,看不上沈昶青。
吴菀轻轻点头,靠在母亲怀里闭目养神,柔美的睫毛上挂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看的承恩侯夫人心痛万分,埋怨堂妹不帮女儿谋划,至于那个跟堂妹长的七分像的丫鬟,承恩侯夫人没放在心上,更确切的说,她只在意唯一的嫡女,其他人如何,跟她毫无关系。
带着这样的心里,翌日,承恩侯夫人留女儿在家帮大儿媳管家,她只身一人到尚书府,见到堂妹,她眼中含泪哀怨吐苦水:“刘信玿在娘娘们、重臣家眷们面前都敢这么混账,我是万万不能眼睁睁看着菀儿到惠王府做良妾,妹妹,姐姐求你了,你帮姐姐想想办法。”
张尚书夫人一宿没合眼,眼前总是浮现琼玉、那个丫鬟的面孔,精神有些衰竭,一大早,堂姐来闹她,闹得她心烦意乱,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张尚书夫人不回话,承恩侯夫人心里冷笑,平常叫她好姐姐,有好事往她身边凑,一旦她有难处,堂妹装聋作哑,拿有困难搪塞她,真是她的好堂妹,不行,回去她写一封信快马加鞭送给父亲,劝父亲提携四叔,至于她的好三叔,堂妹的父亲,把他一家打发到偏远地区做官,那时,堂妹还会不把她的事当做事嘛。
尽管承恩侯夫人已经和张尚书夫人离了心,但是她还有事情用得到堂妹,就没冷落她,而是一脸哀伤,喃喃说:“妹妹,姐姐体谅你有难处,但你也体谅一下姐姐的难处,好吗?
姐姐求你了,在你府上办一场菊花宴,你什么事都不需要做,姐姐做,可以吗?”
惠王世子遭到屈辱,还被这么多人目睹,承恩侯夫人想不用她做手脚,只要她放出玉明乐参加菊花宴,惠王世子绝对偷偷溜进张府找玉明乐算账,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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