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安常庭派人押解三位大罪臣,十几位官居要位的党羽进京,牢房不够用了,你打算提前释放几名鸡鸣狗盗的罪犯,是吗?”沈昶青眯着眼睛说。
“是啊,你又想干嘛?”刘洵易心生警惕。
“张家占用了三间牢房,他们两边牢房各有两名囚犯,是我派人安排进去的,你要是嫌弃他们占用牢房,别放他们出来,把他们安排到三间牢房里好了。”
“你真能折腾!”刘洵易感慨万千。
“不,我这不是折腾,我让人感化他们,挽救他们,”沈昶青一副他们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他们不义的模样,假装看不到刘洵易脸部肌肉抽搐,自我陶醉说:“刘洵易,你懂得,堂堂二品大臣沦落为阶下囚,十个人里面有九个人想不开,我担心他们走上这条不归路,费尽心思找人进去陪他们,当他们想不开劝劝他们,告诉他们活着,可能会出现奇迹,死了,那就什么也没了。”
亲眼目睹沈昶青如何坑诸位大臣、封地王爷,并且他还参与其中,沈昶青是什么人,他了解的透透的,才不相信他满嘴鬼话。
就算不相信他说的鬼话,也不能动他安排的人,因为他害怕被沈昶青惦记上,要知道被沈昶青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沈昶青知道刘洵易默认了,他拍拍屁股带沈安隅离开,留刘洵易一人对着棋局发愁。
他带领沈安隅溜达到王道右家,沈安隅被带去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王小公子玩,他被带到客厅等王道右,他没坐下来等人,而是凑上前研究两幅价值连城的山水画,思考着,在庄子里,他和季敏菀下棋,被磨平了棱角,棋艺突飞猛进,走一步看十步,如果他陪季敏菀作画,被她慢吞吞的性格磨掉急躁,是不是也能成为一名大家?
“侯爷,张府老太爷去世多日,还未被安葬,你不去帮忙办张家老太爷的丧事,反而来找我,就不怕我明日参你一本?”
王道右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已经传到沈昶青耳畔,沈昶青故作悲痛朝门口拱手:“王大人,外祖父儿媳在,子孙也在,我要是一手包揽丧事,让他们这辈子背负不孝不悌的名声,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我一辈子良心难安,所以为了他们好,也为了我安心,只能忍痛袖手旁观。”
王道右在门前站了半晌,迟疑说:“……侯爷真是好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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