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还未亮,沈昶青回府穿官袍,沈老夫人听到儿子回府了,只搭了一件袍子,就被婆子抬到主院,她刚到主院,沈昶青乘坐马车离开侯府进宫。
沈昶青跟随大臣进入大殿,站到老位置上,左看看,右看看,扭头往后瞧瞧,对着一位瞅了他一眼,和他对视,迅速扭头的同僚微笑:“王大人,感谢您筹集了一大批粮草、冬衣送到边关,今年战士们能度过一个舒适的寒冬。”
沈昶青不提还好,一提,让他想起他和二张大人共事筹集粮草、冬衣,下值一块儿喝酒,喝酒倒是没什么,要命的是张老太爷刚死,他拉着二张大人寻欢作乐,在别人眼里他俩走的特别近,揣测他早已知道张老太爷去世的事,知道还帮二张大人瞒着,认为他品行有问题,他冤死了。
想到他受到的冤屈,王大人面色异常难看,阴翳瞪沈昶青,都怪他多事,要不是他捐银子,他能和二张大人共事嘛。
沈昶青回头直视正前方,丢给王大人脑后勺,王大人气的翻白眼,想拿张老太爷的事挤兑沈昶青,皇上来了,他跟随大臣们参见皇上。
按照惯例先处理政事,最后处理张家三兄弟,张家三兄弟隐瞒其父死不报,治孝帝第一时间将三人以及十岁以上男丁打入大牢,根本没有给三兄弟和王爷手下联系的机会,逼宫计划刚起了一个头,就被治孝帝掐死。
其他皇子外家被打得措手不及,不敢轻举妄动,这倒给了治孝帝施行下一步计划的时间。
治孝帝心腹抢在其他大臣没反应过来之前,率先给张家三兄弟定罪:“张家三兄弟不忠不孝、贪慕权势,臣以为革去三人官职,永不录用,后代子孙不可参加科举。”
一夜之间,张家那一派的官员被其他派瓜分,因此他们这派的官员没有一个为他们说话,其他派的官员也不会为竞争对手说话,忠于皇上的官员更不会为他们说话。
皇上没有受到任何阻挠宣判革去三张官职,永不录用,两代以内子孙不得参加科举。
判决刚下来,又有人进言:
“皇上,张家三兄弟刚入狱,十一皇子病的不省人事,臣以为十一皇子不是被煞的,而是无法承受龙气庇佑,才会多灾多难,民间有个习俗,认干亲可以压一压福气,保皇子无灾无难成人。”
“最适合的人选是远在封地的诸位王爷,王爷们身份尊贵,却没有皇上尊贵,是最适合压福气的人选。”
治孝帝皱眉深思好久:“朕十一个皇子中,好几个每月病上三四回,朕日日担忧他们长不大,两位爱卿提议倒是解了朕的心病。”
“简直胡闹,皇上——”
“皇上,诸位王爷家的小世子也可以认您做干亲,将他们接到您身边,可以提提他们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