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我不是故意不来看望你的。”严不言捂着纸杯,忙不迭证明自己不是没良心的人,“那天之后我去了警察局做笔录,回家后又开始发烧,一连烧到四十度。”
严不言做了个夸张的手势,“头都烧模糊了,眼睛睁开一片黑,还以为我瞎了呢,胡乱扒拉几下脸才发现我妈给我戴了蒸汽眼罩,说是看我喝药时眼睛全是红血丝……两天前她才肯放我出来。”
林拓听着严不言绘声绘色的描述哭笑不得,和他简单说明自己安然无事后问他,“那天巷子里是什么情况?”
严不言面露厌恶,脸垮了下来:“我那天发烧请病假回家,路过巷子就听到有猫叫,很虚弱的那种,我想着书包里有没吃完的肉包子就想去喂喂。”严不言说着语气愤愤不平起来,“然后我进去就看到有个同校的人居然抽了个小刀准备虐猫,我气血上头,一下子冲上去制止他……”
他暗骂一句,不甘心道:“但忘记我还在发烧根本打不过,而且他们人多势众……我被他们摁在地上打,然后你就来了。”他讲到这,对林拓感激的话跟止不住的水龙头似的,变着花样往外蹦跶。
严不言眼力见十足地接过林拓并不多的出院行囊,说一定要亲自送林拓到家。态度十分坚决,林拓耐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
“最后那猫怎样了?”林拓进了家小店买水喝。
严不言略遗憾道:“他们一放开它它就跑没影了,但我留意了,没受伤。”
林拓点点头。
一路陪着跟上林拓来到公交站,严不言奇怪道:“林老师,我记得你家不就是在附近吗,怎么还要坐公交车?“
话说一半严不言骤然瞪大眼面色惊恐:“你该不会还要回去上班吧!这样病怏怏的身子……”严小声嘟囔,“压榨员工。”
林拓捏开瓶盖喝了一口,失笑道:“不是去上班。我搬家了。”
搬家……不知怎么的,林拓“搬家”两字一说出,严不言脑海里瞬间出现了那位拦下他而自己上救护车陪林拓去医院的alpha。
严不言咳嗽几声,试探问林拓是搬去和他住了吗,林拓倒也实诚,想着就算告诉严了也无伤大雅,他点点头,轻“嗯”一声,并不觉得是件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林拓态度云淡风轻,严不言掏出手机看眼下一班公交车来的时间还有十多分钟,他抬抬下巴,试图再摸索出些什么:“呃……他是你男朋友吗?”
严不言心想,要是真的是男朋友,那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吧,林拓出院连个影子都没。
严不言一直感觉林拓很像是那类会被有心人利用的可怜人,他男朋友长得穿的人模狗样的,莫不是花的全是林拓起早贪黑赚来的血汗钱?路上碰巧遇上林拓受伤,象征性陪到医院,出院后又马上就暴露本性逍遥自在去了。
林拓原先水喝的好好的,严不言这话一出来林拓像是听见什么重磅恐怖消息似的,一激动水全喷了出来,羽绒上全溅了水,严不言赶紧掏出自卑的餐巾纸给林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