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许炳真的聪明之处,兴王晚年权力更迭,如今的君上更是将宗室视若水火,那时的许亲王觉得势头不对,当即上书请辞亲王爵位。
而在那时前朝太子曲炳昊刚刚被清剿,朝堂动荡人心惶惶,君上还需有宗室替他压一压非议,便驳回了他的请辞。
即便如此,许亲王也再不许别人以亲王唤他,对外只说他有个爵位,于是许爵爷这称呼便传开了,久而久之,便有些脑子不灵光,以为这许爵爷不过是个闲散的爵爷罢了。”
谢文良讪讪笑道:“原来如此,我竟不知还有这等辛秘,还好哥你告诉我了,不然我与心远相处这样久,竟不知他是亲王,只怕他要笑我呢!”
谢文喆:“……感情我这是给你讲故事,加深你们彼此了解么?”
“啊,难道不是吗?”
谢文喆真想一巴掌把他抽个转圈!
“谢文良,你给我好好想想!”谢文喆咬牙切齿道:“许心远是正经的宗室!而今上至今无子!未来将会如何?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有思量吗?”
谢文良一脸懵圈的挠了挠后脑勺,半晌方缓缓地睁大了眼睛:“哥,你是说……”
谢文喆松了一口气,自己这弟弟好歹不算是傻到了
“心远会成为曲王?”谢文良不敢置信,猛地起身,差点打翻了面前的豆腐脑,“这怎么可能?心远他不过就是……他不过就是个爵爷罢了……他怎么会……”
谢文喆叹了一口气:“所以我劝你与许爵爷的事情,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凡事要想到万全,方可立于不败之地。如今我且问你,若有一日,许爵爷真的登上大宝,那你又该何去何从?”
谢文良紧紧咬了嘴唇,低头想了一会,抬起头来,却仍是目光坚毅:“他便是做了曲王,也依旧是我的心远!我心悦他,不管他是说书的也好,是爵爷也罢,便是什么亲王,甚至贵为国君,他也依旧是他!”
谢文喆嗤笑一声,轻轻为他鼓起掌来:“恭喜恭喜,你这可谓是坚贞不屈了。只是哥哥有一句话要问,若许心远真的做了君王,你又该何去何从?难不成要进宫做一位男宠吗?”
“我……我……”谢文良嘴唇颤抖,“哥,或许你会看不起我,可是我想,若他真的成了王,没了我,又有谁能在那深宫之中陪伴着他呢?”
谢文喆沉默了一会,他没有想到谢文良会是这样一个回答。
或许是因为有康和安的例子,在他的印象中,但凡是男宠,只怕都会痛苦不堪,他从未想过,或许也会有人为了彼此而自愿留在那宫墙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