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仪愣愣的听着,只觉得谢文喆说起那个人来,整个人都透着温柔,让她心中酸涩不已。
谢文喆见郑婉仪停了眼泪,便微笑道:“当初应了这门婚事,是我的过失,为保郑家小娘子的名声,就请郑家主动退了这门亲事吧,原因都推在谢某身上便好。”
话毕,谢文喆离开相府,只留下郑婉仪一人坐在堂屋中,青葱般手指摩挲着谢文喆用过的茶具。
一旁的丫鬟全程见证了小姐被退婚,此时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小姐一怒之下将她拖出去打,没想到郑婉仪轻轻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自言自语般问道:“我哪里比不上别人?”
丫鬟哪里敢说她一个字的不好,连声道:“小姐已然是比谁都要好!”
“是了,有了心上人又怎么样,我自然有办法,拔了他去!”
丫鬟只觉得汗毛倒竖,郑婉仪却不管她,只召了管家来问:“你们可查过这位谢家大郎?可曾见他与谁走得近?”
管家听她这话就觉得头大,这位想必是又要闹起什么事情来,当即绝口不提曾派人跟踪过谢文喆的事情。
“你莫要蒙我,我想知道的事情,就是翻到天边也要查个分明,你此时与我说了,倒还能省下些功夫来。”
相府管家无奈,只得将那日跟踪谢文喆的黑衣人叫了来。
这个大胡子眯缝眼的黑衣人叫邪龙,名字叫的霸气,其实也就是一街头混混,三教九流都吃的开,运气好搭上了左相府,从此便专为府中的贵人们做些暗地里的勾当。
今日被相府上的二小姐召见,邪龙也好奇,都说这二小姐生的花容月貌,如今有机会可要看看是怎么个好看法。
谁知见了郑婉仪,才瞄了两眼便被掌嘴,邪龙顶着肿起老高的两腮,这才觉出这位小姐是个狠辣的人物,至此垂手听令,再不敢造次。
“你好好说说,那日跟着谢文喆都看到了些什么?”
邪龙哪里敢说谎,一五一十的说了,待说道谢文喆进了挂空白匾额的一间小院,郑婉仪不解,问道:“这是为何?那里是什么地方?”
邪龙对着个大家的小姐,总觉得这话开不了口,然而郑婉仪冷冷一眼扫过来,竟吓得他心中一颤,只好与她解释:“一般南风馆都是些暗门子,藏在民宅中,只悬一块空匾上去,待有熟客方才迎进门去。”
郑婉仪心中油煎一般,沉默良久,继续问道:“你可知那家是个什么来路?”
邪龙还真的查过,此时答道:“那家人少,只一个年轻的和一个年老的在院中住,那年轻的生的好看,想是那做生意的。那年老的又聋又哑,许是那小倌雇来伺候的。这家人平素不怎么与人走动,除了谢家大郎外也没发现有什么其他客人,想必是那谢家大郎养着他了。”
郑婉仪咬了一咬牙,起身道:“你带我去那小院,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样的神仙人物,才能让谢郎如此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