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抬起头,越发不解,“这是...送我?”
“嗯,”陈执偏过脸不去看姜酒,双手插兜装出一副酷哥样,“你生日那天我不是说要给你东西吗?”
“现在我生日已经过了,过期的礼物我就不收了。”姜酒塞回给陈执,试探地问,“关于那天的事你都记得?”
陈执一怔,关于那天的事他确实记不太清,他只记得当时他跑到天台上给姜酒打电话但姜酒没接,后来就莫名其妙在自己家中醒过来,而且胃部火烧一般疼痛不止。
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记忆很模糊,似乎在梦中他梦到了姜酒,还梦到姜酒变成了omega,甚至差点标记了姜酒。
中途在那个生日宴发生了什么他不感兴趣,估计也就是易感期又发作短暂地昏了过去,他只记得对那天姜酒始终没有回他消息颇有怨念。
“记得,我记得你故意不回我消息,”陈执抿了抿唇,“是不是当时又跟那个秦烈待在一起?连回我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姜酒微怔,“那天的事你真的都还记得?”
不回他问题反而转移话题,看来真是和秦烈那个变态待在一起,陈执气得咬牙,“记得,当然不会忘记。”
“那你没有话对我说吗?”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转头就当成没事人一样,现在一脸理直气壮,姜酒质问。
“说什么?”陈执越想越郁闷,不接电话的人是他,不知道是不是偷偷躲在家里跟秦烈玩什么怪游戏。
见陈执装傻,姜酒说道:“道歉。”
一阵阵酸气直往胸口冒,陈执双手插兜,冷哼了声,“我凭什么道歉?不接电话的人是你吧?”
姜酒将手链扔到陈执身上,转身就离开。陈执被砸得愣了下,捡起手链追出去。
“姜酒!”看着姜酒又和秦烈一起离去的背影,陈执抿紧唇,捏紧手心里的手链,“我到底哪里又惹你生气了?”
姜酒都快被气笑了,就算是在易感期意识不清时做了那种事,也应该道个歉,结果这人一脸他没错反倒来质问他为什么生气?
他真是低估了这人脸皮厚的程度。。。。。。
“拿着你的破手链滚远点!”姜酒怒极反笑,笑意不搭眼底,冷冷地看着陈执,“谁稀罕?”
陈执一僵,一时失语定定站在原地看着姜酒和秦烈越走越远,眼神逐渐黯淡,紧捏手链沉默不语。
教室里还未离开的三两个军校生从窗口往外看了许久,面面相觑了会,连忙拎着包从后门溜走,生怕等会陈执发现他们还没走还看见了他和姜酒的争执。
其中孙承志眼睛一转,没有跟着那两人离开,反而走向陈执,小心地试探说道:“陈哥,你没事吧?”
陈执脸色沉沉一句话都没说,孙承志眼底的笑意愈深,又连忙收敛住,压着声音自顾自得继续说。
“我看陈哥你就是平时太惯着他们了,才会让人他们这么肆无忌惮骑到你头上,beta这种天生低人一等的奴隶,真不识好歹!”
“军校能让这些人进来,本来就该感激不尽,竟然公然跟alpha作对,真以为自己......”
话音未落,孙承志的领口就被陈执抓住,孙承志一惊,连忙缩了缩肩膀,“陈哥,我没有其他意思...”
“闭嘴!”陈执眼神狠厉,看着孙承志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臭虫,“我说过,不要让我听见你在背后嚼他的舌根。”
“不是,”孙承志慌了起来,“我只是看不惯他们这样对你,这才说了这些话!”
“闭嘴!吵死了!”陈执抓着孙承志的衣领将他拖到洗手间,将孙承志的头按进水池里,孙承志惊叫了声,不停用力挣扎。
按着他头的手紧紧将他按在水里,他呼吸困难,嘴里呛进水,惊恐地发着抖,直到他快呼吸不上来,才被松开。
陈执抓着他后脑勺头发,逼他抬起头看向洗手间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样子,声音极冷。
“好好看看你自己这幅窝囊废物鬼样,跟臭虫一样恶心,你有什么资格来评价别人?”
孙承志头皮发痛,痛得皱着脸,又因为呛了水撕心裂肺地咳嗽,只连连点头,“陈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下次要是再听见,就不止今天这么轻易放过了。”陈执嫌恶地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倒在地上的孙承志,“管好你的舌头,不需要的话我帮你拔下来。”
直到陈执离开走远了,孙承志才撑着地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脸上的惊恐未消,但眼里满是怨恨和难堪。
*
用完晚餐,姜酒回到寝室看了会书,就听到开门声,他淡淡地转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陈执,立马撇开了眼。
陈执抿了抿唇,手上拎着一份打包好的饭菜,刚伸出去的手待看到姜酒毫不在意撇开脸时又缩了回来,将手上提着的饭盒往身后藏了藏。
疲倦地坐到自己椅子上,方才待在训练室都快两小时,身上爆出一层热汗,心底的郁气依旧没有消去。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又做错了什么?哪里又忍到他?叫他道哪门子歉?
他给他发了这么多条消息他一条都没回,打电话也不肯接,该生气的人应该是他吧?
他越想越郁闷,重重锤了下桌边的沙包,动静声引来了姜酒的注意,他顿时神色一紧,放下手一动也不动。
但姜酒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又转回头,甚至拿出了耳机戴上,一副事不关己冷淡样子。
陈执眼神一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好一会,拎起沙包走向阳台,透过窗台望了一眼还在专心看书的姜酒,将阳台的门关上了。
姜酒偏过脸,视线落到阳台外不断用力机打沙包的陈执,像是在极力发泄着心底的郁气。
汗湿的黑发有热汗一直顺着脖颈滑落,手臂肌肉紧绷,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上面的青筋都快要爆出来。
算了......他跟陈执时常不在一个脑回路上,讲又讲不通,以后还是离他远点,省得又被他疯病发作差点咬了腺体。
不知道哪天又突然易感期发作,最好还是想办法搬出寝室比较好,离远些这些糟心事也就不会发生。
陈执在阳台外打了好久的拳击一直没回来,姜酒看了眼时间,也觉得有些困了,放下书打算去洗澡准备睡觉。
他拿着睡衣往阳台走,从通铺床铺走过时,余光忽然瞥见陈执枕头下露出了一角眼熟的布料,顿时定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