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珏自顾自继续吃着没再看程郁，吃得慢悠悠的，好不惬意。
程郁暗金的眼眸微微颤动，又看了关珏一眼，才拿起筷子夹起盘中的糖醋排骨，入口前不动声色地用鼻子闻了闻，才放进嘴里。
糖醋排骨软烂脱骨，酸甜的滋味增加的肉的香气，又不腻人，程郁眼睛亮了亮，却怕人发现似的垂下了眼。
殊不知他的这些小动作全都被关珏看到了，忍不住想笑，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管吃什么东西都必须先闻闻味道。
就连吃到好吃的东西双眼发亮都和之前别无二致。
人的习惯，不会随着记忆的改变而消失，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东西才最真实。
关珏终于确定面前的金发将军程郁和上个世界的孤儿郁离，是同一个人。
关珏好几天没吃到正常的饭菜，吃了不少才停筷，静静看着程郁吃，看着桌上的食物肉眼可见地减少，关珏挑了挑眉。
不愧是alpha，食量跟记忆里的小孩儿千差万别。
或许是察觉到关珏的眼神，程郁有些不自在，想要放下筷子，关珏突然开口，“这些食材花了我十来万联邦币，吃不完太浪费了，不介意的话，将军就都吃掉吧。”
程郁动作一顿，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疑惑，但还是遵循本能把美食全塞进肚子里。
程郁动作虽然快可依旧优雅，一看就是上流社会从小培养出来的矜贵，即便在军队征战多年，骨子里的东西还是改不了的。
这个时候关珏不免想起上个世界的郁离，一开始一起吃饭的时候郁离为了不浪费食物把自己吃撑了。
甚至有一次把自己吃进了医院，为此他还自责了好久。
程郁身为顶级alpha五感敏锐，关珏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都分毫毕现。
此刻关珏看他的眼神，让程郁有种他似乎对自己很熟悉，甚至正在透过自己怀念着谁。
程郁眉头微蹙，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关珏以为他等得不耐烦了，收拢思绪，开口道：“背叛者的信息我可以给你，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这是两人见面后程郁第一次开口，声音冷冽如冰。
和郁离少年音色完全不一样，关珏微微愣了一下，“我想加入天使军团，跟在你身边。”
“可以。”程郁轻轻点头，暗金色的眸子盯着关珏，“我也有一个条件。”
这回轮到关珏问什么条件，心里更惊讶于程郁居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身为天使军团的掌权者，程郁不应该对所有人都充满戒备，抗拒一切不稳定的因素在身边吗。
下一秒，关珏听到青年说：“我要你和我结婚。”
关珏：“……”差点没一口水呛死，不可思议地看着程郁，“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