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
你的血,会玷污我父亲的枪。
好好睁开眼看着,看着你的母亲如何被我拔光手指。
看着我如何把你写进史书。我还要替谢家昭雪,这两件事,借你儿子的手来做最好,因为这样,天下人,乃至后人,才更信服。
你别着害怕,你且得活呢,我会好生折磨你,直到我死那日,我才准你咽气。”
锋利的剑在萧宸瑞的脸上游走着,轻轻的一挑,萧宸瑞的右脸划开了一抹猩红的血。
福满城。
谢家在紧锣密鼓的收拾东西准备去京城。
裴景弛和他的手下留在这里养伤看家,顺便帮忙盯铺子。
谢虎嘱咐过裴景弛的手下之后,哈哈大笑的从后罩房走出来:“太好啦!辛老道!到了京城,我去兵部述职,往后你找别人给你埋尸去吧!”
沈星河瞪他一眼,见花嬷嬷端着一盆粽子叶出来,吃惊地问:“娘,带这个干什么呀?”
花嬷嬷:“老三半年多没吃我的粽子了,我得给他包呀。”她朝着宋氏的方向喊:“大妹子,快着,还有两盆粽叶呢。”
大妹子宋氏那边正在打孩子:“又说错了!不是石头哥哥,是皇上!皇上!记好了!见了要磕头,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再记不住,我还抽你!”
沈星河捅捅宋氏的胳膊轻声问:“辛老呢?”
“里头。”宋氏淬了口唾沫,沈星河这次闪得快,没淬到她的鞋子面儿上。
辛老如今已恢复了本名辛川洛了。
他在房间里脸色铁青的望着对面的儿子。
辛苑张开双臂挡着半躺在床头的宋霁安。
宋霁安的蜂毒比辛苑严重太多了。
毒液渗透了他的脑络之中,导致他的后遗症很严重,左臂左腿半边不能动了,时不时的还会发生抽搐。
辛川洛怒声道:“我让你跟我走!”
辛苑:“我走了他怎么办?我得留在这照顾他!”
宋霁安红着眼,沉声道:“我求求你了,你走吧,真的。”
辛苑回望着宋霁安:“霁安!你别这样,振作一点,我能治好你!”
辛川洛怒火中烧:“你还懂不懂得廉耻!你留在这里照顾他,成何体统?这不是一只小猫小狗,你想救也就由着你救了,这是个男人!”
辛苑质问:“那就不管他了?由着他在这里等死吗?”
辛川洛:“宋伯怀都不认他了!轮得到你在这里照顾他吗?”
“爹,你真的变了。”辛苑抬眼,凝视着父亲:“从前你对我不是这样的。”
辛川洛:“就是从前太骄纵你了!我心疼你自幼失去母亲,对你百依百顺,把你骄纵成了这幅样子!”
辛苑:“骄纵我?若爹爹当真骄纵我,怎会由着那毒妇欺负我那么多年!若爹当真骄纵我,就应不再续弦,不与别的女人生儿育女!当真骄纵我,你就不该每次都向着她,由着她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