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他声音轻轻的,紧紧的抱着他,他的呼吸有些发沉:
“宝贝恨我所恨之人,将我的仇恨,苦楚,尽数背在身上。
若我连爱宝贝所爱之人都做不到,岂不是太没心了。”
他语气十分郑重其事:“哪怕他是我谢清遥的仇人之子,只要他对你好,孝你顺你,我亦会将他视如己出。”
他轻轻浅浅的笑了笑,将他抱得很紧:“况且那小子聪明。这世上多一个聪明人爱我们宝贝,总归是好事情。”
他将他抱得这样紧,仿佛他下一刻就要消失了一样。
哪怕他是仇人之子,只要是他喜欢的,他也愿意收养。
他就在沈星河的背后,几乎像温暖的堡垒一样稳固。
这是一种近乎于厚重的,浓烈的,安全感。
静了长久之后,他忽然开口:
“宝贝,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问。”
“你明明胆子那么小,亲手将崔淮虐杀......”
“你别说。”沈星河忽而肩膀紧了紧,面带惊恐:“别提虐杀。”
“你那么恨他,是因为,你知道是他给李荣出的主意,是么。”
“嗯,对。”
“你几乎对崔淮恨之入骨,没有别的原因了么?”
“没有。”沈星河不准备告诉谢清遥另一个原因。
那个老梆子,在原文里折辱过谢清遥,他不想说,无论今日,明日,还是很久以后,就让这个可能,永远尘封在那个故事之中,没有开启的必要了。
谢清遥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静了长久,谢清遥才轻声道:“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你问。”
“那个喷他是什么意思。”
“啊?什么喷他?”沈星河一怔,恍然回忆起月下激情挖坑的画面:“喷他q?”
“嗯。”他声音低沉:“那是什么咒语?”
沈星河:“五杀,我以为能超神,但结果没超神,疯批了......”
谢清遥听他提了超神,他不知何意,却想起谢虎的话,轻声问他:“狐狸绕月,采日月精华,是为成仙。
你挖坑,是真的是为了成神?”
他将声音压得极轻,不仔细听甚至都听不清楚。
沈星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他沉默了。
谢清遥将这种沉默视为一种无声的默认。
他紧紧抱着他:“所以要凑够多少人,才能成神?”
他惶惑极了,不知道他问自己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