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下你更没得活了,哈哈哈哈哈……”
沈星河闻言,自嘲地笑了起来,笑声让廖掌柜心惊肉跳。
实际,沈星河是在笑自己脑袋被磕傻了,居然将挖地道说了出去。
廖掌柜像看一个疯子一样的神情,战战兢兢地望着他,“你……别激动……”
沈星河激愤怒骂:“不激动?让你碰见这些事,你不激动一个给我试试看!
趁着我卧炕这些日子,你给我损失了多少客人?无论是我医馆,还是老莫的木匠铺子。
一个铺子最重要的就是口碑!我们好好的铺子,让你搞成了晦气铺子!
你捏造我铺子闹鬼,说我的东西晦气!弄得人尽皆知!
我花了那么多心思在两个铺子上,让你小子给我断了财路!
你想就这么容易就算了!门都没有!”
廖掌柜恳求:“多少钱,你说个数,我陪了你的钱还不成吗!求你放我一马!咱们有话好商量!”
沈星河伸出五根手指:“两千两,啊呸!是五千两!”脑袋真的是磕怀了。
廖掌柜震惊:“什么!!!”
沈星河冷言道:“不给就算了,你就在这梁下吊着吧!来人,给他浇桶大粪,提提神!”
沈星河站起身来,欲往外走。
廖掌柜急忙妥协,“我给,我给!”他咬着后槽牙,“我给你!容我去票号取银子!”
沈星河提出:“把票据给我,我派人去取。”
廖掌柜没辙了,只能答应。
夜幕低垂,昏黄的暮色映照出廖掌柜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步履蹒跚,心中满载失落,一步步迈向自家铺子。
今日他损失了五千两巨款。这笔钱原本是要孝敬府尹弟弟的。
府尹亲弟弟在城中开设了一处赌坊,强行要求周边商户入资,廖掌柜带头交钱,本想借此机会拉拢关系,谁料,如今却落得两手空空。
若到时候拿不出钱,得罪府尹可不是闹着玩的。
然而,他的噩梦并未结束。
此时,霁月木匠铺里已挤满了喧闹的人群,他们手里拿着单子,将两名小学徒和伙计团团围住,争相要求退还货款。
见廖掌柜回来了,人群“轰”地一下冲过来,瞬间将他围堵得严严实实。
“你这铺子不干净!我这套家具不能要了!我是给我家丫头办喜事定的嫁妆!太晦气了!这损失你得陪我们!”一位妇人愤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