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引以为傲的蛮力,竟然还输给了汪尘!
这名魁梧新生的情况还算好,后两人才叫倒霉,他们齐齐倒飞出去,一人的左脚和另一人的右脚,已经弯折到完全不正常的角度。
惨叫也是两人发出的!
兔起鹘落之间,三名前来挑事的新生溃不成军。
魁梧新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腹部突然传来一股巨力,壮熊一般的身躯随之步了同伴的后尘,也跟着飞出门外。
重重地跌落在外面坚硬的石板地上。
“啊!”
向来自诩为硬汉的魁梧新生滚了几圈,捂着肚子大声惨嚎,额头上渗出豆粒大的汗水。
他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被汪尘给踢断了,剧痛加上惊恐,差点当场失禁。
而如此大的动静,不可避免地引起了其他新生的注意。
不少见习血衣卫纷纷从房间里出来,惊疑地看着躺倒在地上哀嚎的三人。
铁炉营的条件不错,每一位新生都有自己独立的住宿房间。
很快,王总教头带着几名武师匆匆赶来。
这位被新生们背地里称为“阎王”的总教头见到这副情景,不由地皱紧了白眉,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虽然没有目睹整件事情的经过,但他是何等人物,怎么会不清楚新生们之间的猫腻?
因此一眼就锁定了汪尘。
汪尘好整以暇地回答道:“他们三人找我的麻烦,被我打出去了。”
“不,不是这样的。”
一名伤了脚掌的新生连忙喊道:“是凌志远,是他先打我们的!”
铁炉营里有规定,新生们之间严禁私斗,否则将会受到惩处。
但规定是规定,实际上谁要是因为斗不过别人吃了亏,就去上告教头,那会被所有人鄙视和排斥,名声也跟着坏了,说出去都给家族丢人!
而教头们对新生内部的明争暗斗,只要不太过出格,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魁梧新生三人正是吃准这一点,才来找汪尘的麻烦。
只是这位想要将脏水泼在汪尘的身上,结果引来了其他人的嘲笑声。
原因很简单,汪尘是在自己宿舍门口,这三人倒在他的门前,孰是孰非还用说吗?
这位要是敢作敢当,大家还高看一眼。
如此撒泼无赖,也别怪他人鄙夷了!
那领头的魁梧新生尽管心里恨得要死,但还是忍着剧痛喘息道:“报告教头,是我,是我惹的事,我愿意受罚!”
“很好。”
王总教头挥挥手说道:“把他们抬下去先治疗,再丢到禁闭房里反省。”
一众新生齐齐变了脸色。
禁闭房无疑是铁炉营里最恐怖的存在,那是专门用来关押犯事者的囚牢,里面地方狭小不说,而且伸手不见五指,呆的时间长了很容易精神崩溃。
比酷刑都酷刑!
见习血衣卫里面已经有尝过禁闭房味道的,现在想起来都心惊胆战!
而三名新生被教头们拖走的时候,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可不都是见习血衣卫,还有更多的是来自巡捕衙门、城卫军等等所在的新人。
虽然都为大梁效力,但不同的权力部门之间的龃龉,几百年来从未消失过,有些甚至还成为了冤家对头。
看血衣卫不爽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这些见习巡捕和见习军士见到倒了大霉的见习血衣卫,无不幸灾乐祸,甚至恶劣的指指点点哈哈大笑。
其实也就是新生了,当大家成为正式的巡捕、军士,以后自然能体会到不同的阶级差距,届时没有谁还敢公然嘲笑血衣卫。
而现在的一众见习血衣卫们只觉颜面尽失,有些人还怪怨到了汪尘的头上,向他投来不善的目光。
其中一人的眼神格外怨毒。
汪尘敏锐地觉察到了来自对方的恶毒怨念,扭头瞥了此人一眼。
这名见习血衣卫正是金英杰。
刚被教头们拖走的三人都是他的小弟,新生们全都清楚,自然感觉自己丢了面子。
不怪汪尘还能怪谁?
而汪尘根本没将这等角色看在眼里,转身准备回房间沐浴。
不遭人妒是庸才,这样的眼神伤不了他的分毫。
“凌志远,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