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玉山想。
太子是三年前回来的,加上七年,正好是十年。
那年太子应该是三十岁,而立之年,会发生什么其他的事吗?
他一路上带着这个疑问,回到屋舍。
同学问他:“你去哪儿了?好像看见是太子送你回来的?”
又酸溜溜地说:“你排场挺大。”
原本将睡未睡的人都一下子醒过来了:“太子?太子送你回来的?太子跟你说话了?”
其他睡着的人也被吵醒,一听到“太子”二字,瞬间瞌睡虫就飞了:“太子来了?”
荆玉山坐下来,脱鞋子,说:“我哪配啊?只是遇上太子夜里出来散步,是太子平易近人罢了。
“也没说几句话。
“你们若是想跟太子说话,直接与他说不就是了?太子温文有礼,一定不会生气,会跟你们说话的。”
众人纷纷失了勇气:“话是这样,但我一见到太子就紧张,心跳脸红。而且,太子那么忙,总觉得会耽搁他的时间。”
“我想着,假如要跟太子说话,总得言之有物才行,一直没想到要说什么。”
“荆玉山?荆玉山?”
荆玉山已经把被子一裹,装成睡着了去。
翌日一早。
黎东先生使人来与荆玉山说,马车、文书、盘缠都准备好了,还有士兵随行,以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荆玉山答无不满。
荆玉山准备干完今天的工作,再去向黎东先生道谢。
在路上,遇见了二王子和三王子,俩孩子一脸着急,问:“你们谁见到我王兄了?”
“太子不见了?”
大家都着急起来。
于是问昨天最晚一个见到澹台莲州的荆玉山:“你可知太子最后去了哪里?”
荆玉愣怔,答:“太子去看了建造好的新房子,我在那里与他道别,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然后总算是找到了太子。
他自个儿施施然地从地窝里钻了出来,像是一只鼹鼠探出了头,问:“什么时辰了?”
大家没想到太子在这儿,一齐目瞪口呆地看着澹台莲州走出来。
想问又不敢问。
早上林间起了薄雾,冬日的天光冷冽,他拍拂掉身上的灰尘和草屑,再抬起头,看一眼众人,就像是猜透了他们所有人的心思。
澹台莲州襟怀坦然,为人解惑:“我昨天在这儿睡了一晚,睡得不错,这屋子造得挺好,可以住人。冬天住在这里,绝不会冻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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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跟她爹来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