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可奈何的想着:我可以为了豆豆买一间院子,母亲也可以为了二十块钱把它扔掉……
程跃很快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察觉到的,就像是会算命一样一下子就算中了。他忽然转头看向我,我努力眨巴了几下眼睛,将眼泪藏在口罩下面,这一刻,除了吹过来的夜风,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
程跃问:“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他放开我的手,转而揽着我的腰,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口罩下面我紧咬着嘴唇,眼泪却控制不住夺眶而出,他轻轻拍打着我的背,听到的字却只有一个,“……狗。”
在这很久以后,当我翻阅我的朋友圈,看着豆豆曾经的照片的时候,我觉得上面那条狗的模样可真是陌生,陌生到似乎与我没有过任何关系,但这并不妨碍我每次想起它都会泪流满面,所以我明白了,比狗重要的是受伤的心情。
程跃并不明白我说的狗是指哪一条,我们错过了太多的年岁,但我知道只要我说出口他就会替我找到,而我也是头一回体会到了什么是物是人非。
豆豆已经属于过去了,再找回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果然,程跃问:“哪条狗?我去给你找回来。”
我摇摇头,将眼泪抹在他身上,他又说:“那我重新给你买一条?”
我又摇摇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养狗了。
我带着哭腔说:“对不起。”我并不想在他面前哭,让他跟着我发愁,奈何他实在太过敏锐,我的情绪稍一有变化他就能立刻察觉到。
待我情绪稍微平复之后,他才问我,那条狗是怎么回事。我哽咽的告诉他事情的经过,说的没头没尾的,不知道自己说成了个什么样子,但我仍旧记得我最后说了一句,“她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她欺骗我,用着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我对她产生了信任,将狗留在了家里,然后她用强硬的语气和不停的抱怨逐渐在我们的心里给豆豆做了定位——一个不合格的家庭成员,然后时机成熟,她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成功将它送走了。
我埋在程跃的怀里哭的停不下来。第二天,程跃面试完之后提了三只狸花猫过来,说是从路边捡的。我看着这三只小猫潦草的模样,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是挨家挨户从村民家里寻来的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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